怎,怎麼會這樣……
長孫益陽腳下一晃,腦袋“砰!”地一聲撞在了床杆上,磕的他是兩眼冒金星。
而此時,那熱火朝天摸黑辦事的劉衝,也是發現了自己身下的人是誰,嚇得當即一個哆嗦,軟了關鍵部位的傻眼了。
怎,怎麼會是武傾城?
門口的麟棋瞧著始終臉埋在床幔裏,屁股撅在外麵的長孫益陽,迷惑的撓了撓腦袋:“太子殿下是賞花呢不成?怎麼還看個沒完沒了了?”
武博弈擰著眉一直不曾鬆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開始擔心了那個一向對他喊打喊罵,卻真心實意對他的妹妹。
長孫明月抿著的唇角,忽而微微揚了起來,雖然他不知道那床幔裏的人是誰,但他敢肯定不是武青顏了,不然長孫益陽不會杵在那裏那麼久,早就將床幔掀開,大肆宣揚了。
隻是……
他想不明白,長孫益陽從始至終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而武青顏臨走的時候,也確定是有些不對勁,如果裏麵那個人不是她的話,她又是如何逃過一劫的?
不容他多想,漆黑的院子裏,忽然燈火通明了起來,嘈雜的腳步聲,連成串的走了過來,他輕輕轉身一望,原來是剛剛的小宮女,帶著熹貴妃走了過來。
熹貴妃秀眉輕擰,明明站定在了長孫明月的身邊,但話卻是對著裏麵長孫益陽說的:“太子殿下究竟何事?這般著急的讓本宮前來?”
本來就恨不得將床幔裏的劉衝和武傾城挖個坑埋了的長孫益陽,猛一聽見熹貴妃的聲音,是死的心都有了。
也許是太過慌亂了,也可能是太過緊張了,以至於他從床幔裏收回腦袋的同時,整個人伸展開四肢,擋在了床幔的前麵,雙眼呆愣,雙唇幹白。
熹貴妃瞧著長孫益陽那如同看見不明物體的模樣,愣了愣,竟一時忘記了該說些什麼。
門口陪著來的太監和宮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是一臉的茫然。
倒是站在武博弈身邊的麟棋,小聲嘀咕:“那床幔裏有老虎不成?太子殿下怎麼一副被咬了尾巴的樣子?”
長孫明月瞧著那床幔裏交疊的人影,輕輕地笑了:“如今熹貴妃也來了,太子殿下應該可以拉開床幔了吧?”
熹貴妃轉眼朝著長孫明月看了去:“究竟是怎麼回事?”
長孫明月不經波瀾,將剛剛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了出來。
熹貴妃聽聞,倒是並沒有往深處想,隻當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人,躲在這裏辦苟且之事,上前幾步就要拉開床幔。
“還真是反了!在皇宮裏竟然敢做出如此丟人現眼的事情來?”
長孫益陽肝膽俱產,趕緊擋在了熹貴妃的麵前:“熹貴妃息怒,這,這是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吧。”
熹貴妃擰眉:“太子殿下畢竟是個男兒家,處理這種事情怎麼和理?還是讓本宮來吧。”
長孫益陽堅決不後退:“熹貴妃平日裏總是日理萬機,如今這點小事,哪裏還能勞熹貴妃費心?”
熹貴妃擋了擋他噴出來的口水:“那太子殿下大半夜把本宮折騰過來,是為了何?”
長孫益陽捋了捋自己打卷的舌頭,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那什麼……不過是想讓熹貴妃來給我做個見證,那床幔裏的人是我宮裏的宮女。”
熹貴妃瞧著他半晌,沉默著也不說話,長孫益陽強撐著就這麼杵著,一顆心都快順著嗓子眼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