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了這個分子上,她就不信武青顏這個賤人還能說出什麼天花來!
周圍那些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是該點頭還是該搖頭,均是杵在那裏佯裝自己是活化石。
武青顏現在被長孫明月捧在手心裏是他們有目共睹的,況且他們聽聞,長孫子儒對這個還未曾過門的皇子妃也是極其的寵愛。
武傾城那是未來的太子妃,說白了人家就是未來大齊的皇後,雖然太子水性楊花,荒淫成性,但武傾城是鳳女,皇後之位是根深蒂固的。
一個武家出了兩個顯耀的女兒,同樣的不分輕重,一樣的背景雄厚,他們是哪個都惹不起,隻能躲啊!
坐在不遠處的長孫益陽,不動聲色的看著熱鬧,似這邊發生的事情,和他完全沒有關係一般。
送走雲彩的長孫明月去而複返,瞥了那些官員尷尬的臉色,直接坐在了武青顏的身邊,慢慢舉起麵前的酒杯,放在唇邊抿了抿,微微抬眸,朝著長孫益陽看了去。
四目相對,長孫明月唇角上揚,眸色幽深,讓人一看望不到底,長孫益陽則是雙目透著叫囂的森寒,使他本來就不怎麼好看的臉,凸顯的更加醜陋不堪。
空氣似乎在這一刻凝結住了,無聲的硝煙在兩個人的眼裏慢慢彌漫著。
武青顏吸了吸鼻子,聞著這股子一點即燃的火藥味,輕輕地笑了,抬眼再次朝著武傾城看了去:“大姐姐這話說得還真是有道理,隻是二妹妹我很納悶,如果雲彩郡主是個東西的話,那麼她又該是個什麼東西?”
武傾城剛想還口,卻張了張嘴巴卡住了聲音,東西?雲彩郡主可是活生生的人,人家貴為郡主,有皇上寵愛,哪裏是能以東西形容的?
“你才是個東西!”
武青顏又是笑:“哦,那這麼說,大姐姐也覺得雲彩郡主不是個東西嘍?”
武傾城:“不是!”
武青顏:“那是什麼?”
武傾城:“你……”
好哇,這個賤人,竟然和她玩起文字遊戲了?真是氣死她了,明明是自己來找這個賤人的麻煩!現在倒好,反是被這個賤人將了一軍!
武傾城被武青顏玩笑似的話噎的徹底啞巴了,花一樣的容顏登時氣得成了醬塊子般得老臉,咬了咬唇,憤憤的別開了麵頰。
武青顏好笑的搖了搖頭,再次拿起了盤子裏的糕點扔進了嘴裏,慢悠悠的看著定格在自己麵前,咬牙切齒的武傾城。
武蓮花,麻煩你滾一邊去好嗎?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姐姐現在很餓,再耽誤姐吃東西,擾姐的胃口,姐一定把你那張臉撕下來墊鞋!
誰勝誰負已經一目了然,周圍的那些官員,雖不敢明目張膽的叫好,但都譏諷的用眼瞄著武傾城。
長孫益陽不敢相信,剛剛信誓旦旦的武傾城,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就被武青顏給秒殺了!麵子和裏子都過不去的他,登時氣得雙眼大張,要不是眼眶子結實,估摸著那眼珠子會直接掉下來砸到腳麵上。
長孫明月氣死人不償命,明知道長孫益陽盛怒,卻還是對他含笑挑眉。
長孫益陽果然被這笑容挑撥的更是怒不可遏,轉眼將噴火的目光釘在了武傾城的身上:“還不回來坐好?難道還沒丟夠人?”
武傾城嚇得一個哆嗦,忍著掉頭就跑的衝動,一步一蹭,百般不情願的走回到了長孫益陽的身邊。
“太,太子殿下……”
都怪那個賤人!全是那個賤人的錯!要不是那個賤人!自己也不用被長孫益陽這個癩蛤蟆冷言冷語了!
長孫益陽哼哼一聲怪笑:“以前隻當你長得不怎麼樣,但頭腦還是夠用的,但是現在看來,原來你那腦袋也不過是個繡花枕頭。”
他說這話並不是因為武傾城長得難看,而是因為他天天窩在成群的美女之中,什麼樣的天資也都算是領教過了,如今對著武傾城這種長得隻是上乘姿色,卻沒有什麼過人之處的臉蛋,自然是看不上眼的。
用現代的話解釋就是,武傾城漂亮是漂亮,但她那張臉卻太網紅了。
武傾城麵上一陣青,一陣白,敢怒不敢言:“太子殿下息怒……”
長孫益陽冷冷收回目光,直接掉轉了身子,索性連挨都不願意再挨著她了。
要是放在其他人的身上,武傾城早就轉身走人了,她是誰?未來的皇後,大齊的鳳女,憑什麼要受這種窩囊氣?
但是眼下,她不得不忍,因為她所有的榮耀都與這個癩蛤蟆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她現在還沒獨立到可以自己頂下一片天地。
忍著想哭的衝動,武傾城再次坐在了長孫益陽的身邊,轉眼瞧著另一側有說有笑的長孫明月和武青顏,她豈止是一個恨字可以了得的?
賤人!賤種!賤貨!武青顏你早晚有一天會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