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顏被壓的難受,本想提口氣,大口的喘息一下,可誰想她剛剛提了氣,還沒等喘出來,麵前那張遮著黑色麵紗的臉,忽然朝著她靠近了過來。
武青顏一愣,徹底的僵硬住了四肢。
雖然是隔著麵紗,他卻準確的擒住了她的唇,不過他並沒有任何輕薄和進步的舉動,一雙在黑暗之中尤為明亮的眸子,始終警惕的看著門外。
帶著濃濃血氣的吻,饒是隔著麵紗,也是熏的武青顏頭疼,慢慢回過神來的她,知道這黑衣人是怕自己喊叫,才會出此下策。
平穩了一下亂跳的心髒,她忽然拉住了他的手。
那黑衣人沒想到她竟然敢主動觸碰自己,一驚之下,轉過了眸子,瞧著還被自己吻著的她,一雙銳利的眸,忽然沉澱了幾分。
武青顏趁著他難得呆愣,趕緊在他的手心上寫下幾個字:你放心,我會幫你。
黑衣人正視著她的眸,雖然知道她寫的是什麼,但卻並沒有任何想要放開她的意思。
如今那些人就在外麵,若是出了一點的紕漏,他將死無全屍。
武青顏見他竟然沒反應,火氣直接湧了上來,硬邦邦的拉住了他的手,再次寫道:我說了幫你,就會幫你,你再不鬆開我,信不信我用針紮死你!
“砰砰砰!”門外再次響起了拍門聲,“既然不開門,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來人!將這藥鋪的門給我撞開!”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雜亂,黑衣人直視著她的目光,有幾分的鬆弛,慢慢地,他離開了她的唇,不過他隻是直起了身子,並沒有走遠,似乎要是發現武青顏有什麼想要背叛他的舉動,他方便再次鉗製她。
得到了自由的武青顏,先是呼呼地大口的喘息了幾口,然後伸手散下了自己的滿頭長發,解開了衣領的幾個扣子,才一步步朝著門口走了去。
黑衣人的目光,始終不離她,緊緊迫著她的一舉一動,不自覺的捏緊了手裏的長劍。
“咣!咣!咣——”門外,終於響起了砸門的聲音。
武青顏出了裏屋,順手將門關上,猛一拉開大門,擰眉揚起了聲音:“大半夜的這是怎麼了?撞壞了我的門,你們給賠錢麼?”
大雨之中,站著黑壓壓一票的男人,不過在那群男人之中,有一個男子站在最前麵,身後有人給他撐著傘,一身的蟒袍濺了不少的泥點。
那男人猛一瞧見武青顏,不由得一愣。
武青顏看見那男人,也是一愣,不過很快她便是笑了:“原來是太子殿下啊!真是別來無恙呢!”
長孫益陽隻要一看見武青顏,就想起了那次自己在午門的丟人事件,雖然他是事後才想起來的……
武青顏瞧出了他臉上的不自在,又是笑了:“太子殿下可是想起什麼不開心的往事了?”
饒是半夜,長孫益陽那瞬間變白的臉,還是異常清晰,他是真的想轉身就走,不過隨後一想自己的正事,不禁眯起了幾分眸子。
“不知三……皇子妃怎麼會在這裏?”
武青顏往門板上一靠:“這藥鋪是我開的,我不在這裏又會在哪裏呢?隻是太子殿下好生奇怪,大半夜的來砸我房門,難道太子殿下都不知道避嫌的麼?”
長孫益陽微微一驚,怎麼也沒想到這鋪子是武青顏的。
雖然武青顏現在和長孫明月勾勾搭搭,又和長孫子儒不清不楚,但無論她跟了哪一個,那都是他明麵上的弟妹,他大半夜的帶人前來,若是被傳到了宮裏,他確實不好交代。
“太子殿下!我確定那人就進了這院子!”
“太子殿下!這附近我們已經帶人搜查過了,如今就這一間鋪子還沒搜查!”
屋子的黑衣人,順著門縫瞧著外麵的動靜,一雙狹長的眸,一瞬不瞬的盯著長孫益陽的臉,手中拎著的長劍慢慢提了起來。
武青顏心裏也是有些驚亂的,隻是她麵上卻完全看不出半分的緊張,斜著身子靠在門板上,似乎對他們說的話完全不在意。
長孫益陽一雙賊溜溜的眸子,掃了掃武青顏,又瞧了瞧那裏屋緊閉著的房門,像是下了好大的決心,對著身後的士兵揮了揮手:“給我搜!”
士兵提著利刃紛紛上前,裏屋的黑衣人作勢就要衝出來。
“等等!”武青顏忽然站直了身子,阻攔住那些士兵的同時,也阻攔住了裏麵黑衣人的動作。
長孫益陽看著她越來越起疑:“弟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弟妹有什麼怕人看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