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嚇得縮了縮脖子:“剛剛小的見二小姐去了老夫人的房裏……大,大小姐也在的。”
老夫人?梅雙菊一愣,鬆開了小廝的脖領子。
難道是老夫人也知道那個賤人又瘋了的事情?怕她丟人現眼,正研究著想要將她送走?
對!沒錯!一定是這樣的,不然好端端的傾城幹嘛也去老夫人哪裏了?
既然如此的話……
梅雙菊猛地對著那些身後的丫鬟和小廝揮了揮手:“你們這幾個礙眼的東西都給我滾!”
那些一路跟回來的小廝和丫鬟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了,如今聽了梅雙菊的話,哪個不是夾著尾巴開溜?
待人都走光了,梅雙菊才將臉上的笑容和怒氣全部收斂起來,猛地在自己的腰身上以掐,疼的她壓根一抽,吸了吸鼻子,朝著老夫人的院子走了去。
武青顏你個小賤人!今日我就讓你滾回到你的北山裏去!
到了門外,梅雙菊猛吸了一口氣,嘴巴一張,嗓子一扯,人未到,生先至。
“哎呦我滴個老夫人啊!您可快來幫幫妾身吧——”
這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震的屋子裏的武傾城變了臉色,震的桌子上的茶杯晃了又晃,震的老夫人直接閃了腰。
“老夫人啊!您可要給切身做主啊!二丫頭那個孽障,她……”梅雙菊哭喊著,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直跪在了老夫人的麵前,然當她揚起麵頰時,那做作的表情不禁全部定格在了臉上。
此時老夫人的房裏,彌漫著淡淡的藥香味,清清爽爽的好不怡人。
坐在老夫人身邊的武青顏,氣定神閑的掃了梅雙菊一眼,隨後對著老夫人輕輕地道:“老夫人,剛剛是不是閃著腰了?”她難得乖順的像是個小媳婦,揉捏著老夫人的腰身。
老夫人驀地轉眼朝著梅雙菊看了去,不禁怒從心生:“還不是被某個倒黴的給催的!”
梅雙菊傻愣愣的跪在地上,看著屋子裏這安逸的一幕,右眼突突地跳了起來。
不,不對啊!這不符合常理啊!按道理來說,此時的老夫人,不是應該責令攆這個喪門星滾出門嗎?
而這個喪門星怎麼會好端端的坐在老夫人的身邊?她不應該哭著喊著正扒著老夫人的褲腳,求老夫人留下她嗎?
正給老夫按摩的武青顏,瞥了一眼梅雙菊臉上那變幻莫測的神色,瞧出了她心裏算計的小九九,不禁冷笑連連。
大夫人,你是狗血劇編劇出身麼?
梅雙菊,最終將目光落在了站在屋子角落,充當人肉活化石的武傾城身上,想要悄悄的讓武傾城告訴自己,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哪知,武傾城卻在與她四目相對的時候,驀地移開了雙眼。
倒是老夫人,再次掃了掃跪在地上半天蹦不出一個屁的梅雙菊,涼涼的開了口:“大夫人匆匆前來,難道是為了故意嚇閃了我的腰不成?”
梅雙菊回神,眸色一轉,咬了咬牙,再次佯裝著哭了出來:“老夫人,您不知道啊!咱們府裏鬧鬼了!那被送去到王府的人根本就不是雙喜!而是鳳珠!”
她一邊說著,一邊死死地朝著武青顏瞪了去:“王老爺一氣之下,退了這門婚事!您說好端端的這怎麼就換人了呢?要我說啊,這一定是咱們府裏的喪門星禍害的!當年二丫頭克死孫夫人家的兒子還不夠!如今又回來克咱們全家了!”
就算自己的女兒不搭理她,她這戲也還是要唱下去啊!她發誓一定要讓武青顏這個賤人滾出武府!徹底消失在她的眼前!
武傾城慢慢垂下了麵頰,直恨不得現在就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一直坐在老夫人身邊的武青顏,忽然起身跪了下去,滿臉的委屈:“老夫人……”
梅雙菊冷冷一笑,瞪著武青顏的後背,恨不得將她戳出來個窟窿。
現在知道跪地求情了?晚了!老夫人一定會信自己的話,將她趕出去的!
誰知,還沒等她在心裏笑夠,老夫人卻擰了擰眉,猛一拍身邊的桌子,冷厲的對著她開了口:“大夫人你太放肆了!”
這猛地一聲厲吼,嚇得梅雙菊差點沒從地上跳起來,不敢置信的望著老夫人那張結冰的臉,再次懵逼了……
“什麼喪門不喪門的?這話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了?你可是堂堂的將軍夫人,怎能如此紅口白牙的冤枉一個小輩?”
梅雙菊直感覺自己的舌頭在打結:“老夫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