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金玉一愣:“那怎麼辦?”
“怎麼辦?”武青顏恨鐵不成鋼的歎了口氣,“金玉啊,你這智商更讓我捉急。”
找一處安靜的地方坐下,武青顏又道:“你沒聽那些侍衛說要馬上彙報皇上嗎?既然他們都巴巴去找皇上了,咱倆就在這裏等著好了,有現成的不吃,幹嘛非要自己現做飯?”
武金玉沒聽懂武青顏的話,但卻明白了點她的意思,點了點頭,癟著嘴巴,挨在她的身邊也是坐了下去:“其實,咱倆剛剛直接和他們說,是皇上讓咱們找凶手的不就好了麼?”
武青顏歎了口氣,將武金玉抱在了懷裏:“金玉,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說出來的,也不是所有的事情,你說出來別人都會相信的。”
其實她剛剛沒有直接說明來意,並不是怕那些侍衛不相信,因為就算他們不相信,她就是用銀針紮,也能把他們紮相信了。
但眼下真凶還在逍遙法外,而皇上也沒有宣揚此事,所以她便不能任意的打草驚蛇。
本來在那麼多人當中找尋真凶就已經很困難了,如果那真凶要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故意躲藏,就真的是難上加難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在無聲之中消逝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寂靜的天牢忽然躁動了起來。
武青顏順著聲音抻著脖子朝著牢房的入口看了去,隻見長孫子儒正含著微笑,屈尊絳貴的朝著這邊走來。
本來就不算太大的牢房,隨著長孫子儒的進來顯得更加狹窄,他身上冷冽的麝香倒是驅散了牢房裏的黴起,使得整間牢房都香氣四溢了起來。
武青顏有些呆,眼看著長孫子儒在劉鬆仁和其他侍衛的簇擁下,低頭走進了自己的牢房,眨了眨眼睛,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某種幻覺。
武金玉也早就傻楞住了,乖乖的窩在武青顏的懷裏,直勾勾的看著站在她倆麵前的長孫子儒。
長孫子儒微微一笑,看著繼續發呆的武青顏:“本王倒是發現,你與這天牢很是有緣分。”
武青顏拉著武金玉靠著牆壁站起了身子,不忘狠狠地瞪他一眼:“這牢房是你家建的,那是不是說明這牢房和你全家都有緣分?”
“牙尖嘴利。”長孫子儒倒是好脾氣,從始至終都是和顏悅色的,“父皇還在朝堂,你帶著你妹妹先隨本王出去吧。”
武青顏難得沒有搪塞他,因為是人都不願意在這裏多呆一秒,拉著武金玉蹭過了長孫子儒的胸口,直接出了牢房。
牢房外,有等候的馬車。
武青顏不客氣的拉著武金玉上了馬車,正巧順著車窗看見了剛剛走出來,正在和劉鬆仁說著什麼的長孫子儒。
不得不說,長孫子儒有著一股天生王者的氣勢,哪怕他總是在微笑著,卻也給人一種敬而遠之的感覺。
而長孫明月卻並不是如此,他驕傲,冰冷,雖也總是掛著微笑,但在那微笑背後的疏遠,讓人看得一清二楚。
長孫子儒上了馬車,見她還看著窗外愣愣的發呆,笑著倒了一杯茶,推在了她的麵前:“莫非真是對天牢生出感情了?”
武青顏回神,看著已經端起茶杯的長孫子儒,將麵前的熱茶推到了武金玉的麵前,自己又拿起了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謝謝你來接我們,但現在我是不是要問問,你這是要帶著我們去哪?”
長孫子儒目光柔和,笑的自然:“你在麵對明月的時候,應該不是用這種口氣說話吧?”
武青顏一愣,半晌才回過神來:“他……是我未來相公,那怎麼能一樣?”
長孫子儒臉上的笑容更深,飄忽的視線凝著淡淡的調侃:“哦?本王一直以為,你們不過隻是掛了名分。”
武青顏看著他眼中的調侃以牙還牙:“掛名相公也是相公,你不也是我掛名的大伯哥麼?”
長孫子儒點了點頭,輕描淡寫的避開了她的目光:“父皇既然讓你查找凶手,那麼在沒查到凶手之前,父皇是不會私自與你見麵的,所以你這三天,便先住在本王在皇宮裏的寢宮吧。”
武青顏沉默了半晌,最終輕輕的道:“謝謝。”
長孫子儒這次倒是意外她的乖順了,抿唇而笑,舉了舉手中的茶杯:“應該的。”
這句話,武青顏沒聽懂,不過她卻並不想刻意去弄懂。
她其實更想拒絕,不過她現在在宮裏寸步難行,實在是不好亂撞,雖然她現在不明白長孫子儒在算計什麼,但總好過她帶著武金玉在宮中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