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可是機靈著呢,聽了梅雙菊這話,二話不說的轉身朝著府門外跑了去。
梅雙菊現在是死馬當活馬醫,隻要能救自己的兒子怎麼都行,一邊安撫著武振綱,一邊怒瞪著武青顏。
小賤人,不用你囂張,我的睿兒可是有老天爺保護著,就算你不治,也有大師治!
小廝的動作還算是快,不過是眨眼的功夫,那大師便被請了進來,在其他小廝的簇擁下,那大師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武文睿的麵前。
雙喜瞧著那歪著一撇胡子,滿臉被人強迫,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下巴差點沒砸到腳麵上,這,這個人怎麼這麼像三皇子身邊的韓碩副將?
武青顏瞧著一副被逼良為娼模樣的韓碩,輕輕咳嗽了幾聲,掩飾住了到了嘴邊的笑意,雖然她是實在找不到人才拉韓碩下水,不過要是被其他人知道,堂堂的韓副將竟然假裝神棍,不知道會不會登上頭條。
武振綱怎麼看假扮大師的韓碩不像會治病的樣子,陰沉著臉站在一邊不說話。
梅雙菊其實看著也不像,不過俗話說人不可貌相,況且現在自己兒子這副模樣,她哪裏還沉得住氣?
“大師,我兒這究竟是怎麼了?”
韓碩一邊瞪著武青顏,一邊騎虎難下的伸出雙手,掰在了武文睿的麵頰上,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十指死死地扣著武文睿麵頰上的皮肉,把對武青顏所有的怒氣,都發在了武文睿的臉蛋上。
“呃……呃呃……”武文睿下麵本來就失禁成河,如今臉上又遭韓碩的捏擰,疼的連喊都沒了力氣,隻剩下了哼哼。
韓碩雖然心裏氣得恨不得掐死武青顏這個禍害,但眼下卻知道不能耽誤了正事,有模有樣的蹂躪了武文睿半天,一直到麵頰上的皮肉都泛起了青紫,才鬆開了手。
“本來隱患已除,但奈何這位公子實在是不知……檢點,想必這段時間定是……恩……夜夜笙歌,所以才導致了……隱,隱患複發。”
武青顏在一邊瞧著吭哧癟肚的韓碩皺了皺眉,抗議的用眼神瞪他,她明明告訴他的是:之所以武文睿再次不能人道,完全是因為一夜十次所造。
韓碩瞥見武青顏抗議的瞪眼,恨得磨牙,什麼不能人道,什麼一夜十次,這些讓人臉紅的話,他一個大男人都說不出口,真不知道這個禍害究竟是不是個女人!
梅雙菊一心係在自己的兒子上,並沒有發現韓碩和武青顏的小動作,聽了韓碩的一番話,不禁紅了眼眶,心疼的顫了顫嘴唇:“大師,那我兒可是還有救?”
這幾天武文睿到底是怎麼度過的,她比誰都清楚,為了能一解武文睿這麼多年隻能看不能摸的‘委屈’,那些現在還在府裏的鶯鶯燕燕都是她親自派人挑選的!
韓碩搖了搖頭,佯裝深思熟慮的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道:“這位公子必須靜養十年,不過夫人切忌萬不能讓女子徘徊在他的身邊,不然時間久了,難免這位公子再重今日的蹈覆轍。”
十,十年?一向從容鎮定,大風吹來雲動發動人不動的武振剛,臉上的神情驟然一遍,驚的後退了幾步。
十年是要多久?難道要在他不惑之年,才能再看見武家延續的香火麼?
梅雙菊如此一聽,本來就又是震驚又是心疼,轉眼瞧見一身通紅的雙喜還杵在那裏,登時氣不打一處來,不耐煩的揮手:“趕緊滾回去當你的奴才,別站在這裏礙我的眼了!”
既然人家大師都說了,這十年不能有女人在自己兒子的身邊,那麼眼下還要這個奴才有何用?
雙喜鬆了口氣,被風吹幹淚水的麵頰掛起了解脫的微笑,謝天謝地,她終於自由了!
武青顏滿意的點了點頭,故意邁過已經雙眼翻白,嚇到昏死過去的武文睿,伸手取下了塞在雙喜嘴裏的軟帕,壓低了些聲音:“解氣麼?”
雙喜猛點著頭,忽然想到了自己那般誤解武青顏,複而又哭喪下了小臉:“小姐,對不起……”
武青顏,一邊給她解繩子,一邊故意板起了臉:“誤會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罰你一輩子跟在我的身邊可好?”
雙喜的心裏像是吃了蜜一樣甜,再次用力的點頭:“雙喜本來也是要跟著小姐一輩子的!”
那邊的韓碩聽聞到了武青顏和雙喜的對話,一直抽搐的麵頰緩和了幾分,這年頭,還有這麼疼下人的主子已經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