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小廝和婢女見此,無不是對武青顏鄙夷的嗤笑,他們還真是錯看了這個二小姐,原來也不過是一個拿著自己丫頭求安逸的小人。
惡臭的口氣撲在武青顏的麵頰上,捏緊袖子,她仍舊笑得輕鬆,轉身朝著雙喜看了去,毫不避諱所有人在場,直直的對著雙喜問道:“雙喜,你可還信得過我?”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朝著雙喜看了去,熱鬧的正廳忽然安靜了下來。
雙喜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武青顏,看著她掛在唇角的微笑,看著她那雙明亮的眼睛。
站在一邊的喜婆朝著梅雙菊看了過去,在梅雙菊的點頭下,摘下了雙喜堵在嘴巴裏的軟帕。
梅雙菊瞧著這個場景冷冷一笑,武青顏和雙喜的反目戲,她怎能錯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所有人都覺得雙喜會痛罵武青顏這個無恥的主子時,隻聽雙喜帶著哭腔,聲嘶力竭的大吼道:“奴婢自然是相信小姐的!”
什麼?周圍的小廝們瞪大了眼睛,隻當自己聽錯了,都這樣了,雙喜這個傻丫頭為何還要相信二小姐?
什麼!梅雙菊猛地捏緊了把手,失望的咬牙,這雙喜難道也傻了不成?眼看著被人給賣了還要給人數錢?
在各種驚愣的目光之中,武青顏對著雙喜眨了眨眼睛:“既然你相信我,那麼我祝你幸福。”她說著,轉身對向武文睿,“大哥,妹妹我先幹為敬。”
眼看著她喝盡了杯中酒,武文睿不甘示弱的也緊跟而上,待一杯酒進了肚子,把酒杯往地上一摔,伸手招呼身邊的小廝:“來人,將雙喜通房給本少爺帶回到院子裏去。”
武青顏也不阻攔,而是轉身坐在了椅子上吃起了糕點,任由那些小廝拉著雙喜往外走,像是根本沒有看見一般。
梅雙菊見此,冷冷一笑,邁步走下台階,在與武青顏擦身而過之時,輕哼了一聲:“大勢已去的廢物。”
武青顏嘿嘿一笑,難得的好脾氣:“大夫人何時會搶答了?確實是有個廢物大勢已去了。”
梅雙菊雖沒聽懂她的話,不過卻也沒太在意,悠悠笑得陰冷,繼續朝著門口走去。
這個賤人,不過是在強顏歡笑罷了。
武青顏也不挽留,隻是看著梅雙菊邁出的步伐,輕輕地道了一聲:“一。”
梅雙菊一愣,不由得停下了腳步,轉身朝著武青顏瞪了去:“你還有什麼把戲要玩?我警告你別得寸進尺!”
武青顏揚了揚眉:“二。”
梅雙菊又是一愣:“二什麼?”
武青顏不搭理她,自顧自地數著:“三。”
梅雙菊根本摸不著頭腦:“三?”
隨著武青顏的最後一聲報數落下,院子裏忽然傳來了小廝驚訝的叫喊:“大少爺您這是怎麼了?”
梅雙菊聽問著外麵的驚呼聲,下意識的轉身朝著門外奔了出去,推開那些圍在一起的小廝,看著一臉哭相的武文睿,驚的呼吸一窒。
隻見她剛剛還生龍活虎的兒子,此時正雙手捂著自己的胯下連驚帶慌,他雙腿微微叉開,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一股接著一股的不明液體,正順著他的褲腿滴淌在地麵上。
周圍的小廝吸了吸鼻子,當一股腥騷佛過鼻息,不由得眉頭一皺:“大,大少爺,您怎麼尿褲子了?”
“怎麼會這樣?”梅雙菊上前幾步,拉住武文瑞的手臂,滿臉的擔憂,“睿兒,你這是怎麼了?”
武文睿一張連擰成了包子,摸了摸自己的胯下,當即雙腿一軟的跪在了地上:“娘!我下麵一點知覺都沒有了。”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麼?”梅雙菊讓身邊的小廝將武文睿攙扶了起來,想著武青顏還在正廳裏,趕緊吩咐道,“抬著大少爺回正廳!”
坐在正廳裏的武青顏,捏了捏袖子裏的一粒小藥丸,抬眼瞧著院子裏的景象,輕輕地笑了。
“明明可以再多挺上一陣子的,誰叫你自己非要作死呢?”
人是她救的,病是她治的,她既然能治好了那個禽獸,當然就有辦法廢了那個禽獸,更何況,她本身在開始給他治療的時候,就根本沒打算讓他痊愈過。
欺負她家雙喜的人,她怎麼會放過?
“這是怎麼回事?”梅雙菊帶著人走回到了正廳,直接杵在武青顏的麵前。
武青顏瞧著一臉興師問罪的梅雙菊,輕輕地拍了拍手中的糕點屑:“大姨娘這話是從何說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