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顏安慰道：“你也盡力了，沒什麼抱歉的。”
顧燁之問：“你老師的水平確定能治好小苒？”
“應該……可以吧。”水亦丞道。
原本，他很篤定自己治好了司苒，可現在被打了臉，給了他自信重重的一擊，現在，他也不敢打包票了。
一直沉默著的東方玨開口道：“不如，我將小苒送去Anre醫生那裏？”
之前因為Anre助手的事情，東方玨心裏膈應，在白輕顏等人提出讓水亦丞治療的時候，他才沒有反駁。
但現在治療失敗了，他隻能再去找Anre。
“Anre醫生？玨爺你能請到他？”水亦丞微微訝異。
Anre在心理領域的成，可是享譽國際的。
一般人要拿到他號碼都難，水亦丞作為晚輩，也隻是和他有過幾麵之緣。
“嗯。”東方玨隻是點點頭，沒有過多的解釋。
“那好，請他過來吧。”司淵道。
“好，我立刻命人去請。”東方玨站起身來，出去，給程子冥打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程子冥都沒接。
東方玨蹙眉。
那小子自從見過袁歡晨回去之後，一次都沒主動和他聯係，他給他打電話，有時候不接，算是接起來，他也都是醉醺醺的，說幾句掛了。
電話打了三遍，仍舊是沒人接，東方玨站在庭院裏，眉頭蹙得更緊。
他耐著性子打第四遍，程子冥終於接了。
“喂……”他的聲音一聽是從睡夢被吵醒的狀態。
“又喝酒了？”東方玨沉聲問道。
“喝了一點，不知道怎麼睡著了。別擔心我，我沒事，死不了的，不是一個女人麼？我掛了……”程子冥一遍揉著臉，一邊說道。
“等等，”東方玨立刻道，“次催眠失敗了，原來一直都是小玥，是她在裝小苒。”
“什麼？”程子冥的酒立刻清醒了幾分，他聲音提高，明顯帶著怒氣，“她還活著？米子玥還活著？”
如果不是因為米子玥，他和袁歡晨孩子都能打醬油了，都是那壞女人的錯。
她必須要消失。
“嗯。”東方玨察覺到他的情緒，眸底閃過幾絲愧疚。
“我現在要怎麼做，她才會消失？”程子冥急迫的問道。
該死的女人，趕緊消失。
“你把Anre醫生請到司家來。”東方玨道。
“好，我馬去。”程子冥立刻應聲。
“子冥……”
“嗯？”
“對不起。”
程子冥徹底的傻住，東方玨這麼心高氣傲，隻怕這輩子都沒和誰道過歉。
他竟然和他道歉？
程子冥簡直被嚇一跳。
回過神，他道：“阿玨，不要說抱歉，這是我的選擇，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這麼選。在我心裏，你的確歡晨更重要。是我和她有緣無分。”
“子冥……”東方玨深邃的眸子裏有翻江倒海的情緒。
他袁歡晨重要？
程子冥這樣說，東方玨是感動的，可除了感動，更多的還是愧疚。
小玥……必須要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