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改裝組合的95式，他用起來得心應手，沒有絲毫不契。
隨意地勾動阪機，“砰砰砰砰砰————”
同樣一輪十發彈藥呼嘯而出，最後穩穩穿過靶子。豎起細細冒煙的95，他輕挑的朝著槍口吹了一口氣，本就細小的煙圈除著他吹出來的風，散去。
蘇艾已經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這邊席川打完後才發現。他招手叫來一位工作人員，讓他去看兩人的成績如何。
手插口袋，居高臨下地睨著坐著的蘇艾。他有些不滿，從他微皺的眉頭可以看得出來。“蘇艾，你為什麼不看我打靶。”
百般無聊手撐著頭的蘇艾懶懶地抬首，“不用看。”
他眸光黑沉，緊盯著她，“為什麼？”
蘇艾遲遲未開口，她沒有必要回答他的問題，她也不想回答，整一個十萬個為什麼！
席川無聲歎息，蘇艾呀蘇艾，我這輩子就這樣栽在你手裏了。
被席川叫過去看成績的工作人員回來了，他一臉驚喜。老遠就衝席川喊了：“呀，小夥子挺厲害的，還有那小姑娘，嘖嘖。十環呀，那小姑娘也是。”
不是沒見過其他人打中十環的，但這種機率是不大的，而且還是倆這麼小孩子。所以那位工作人員有點激動過頭了。他的聲音比較大，原本就空曠的射擊場回蕩著他的聲音。周遭的人都忍不住往這邊看，看看是何方神聖，十環呀。
聽到意料之中的事情席川挑眉，向工作人員道謝後又把視線移到了蘇艾身上。
同樣聽到工作人員說話的蘇艾也泰然自若。她自己能打十環是她意料之中的，而席川，看他剛才拆除組裝那把95式的時候答案不就已經知曉了嗎。
“因為早知道結果，所以不看。”她攥著手中的手機，頭也沒抬。
有些懊惱，話一說出口她就後悔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剛才她用餘光瞥見席川那副神情，莫名的她就想回答他剛才的問題。
席川微怔。是因為知道他會打中十環，所以不看嗎？細長的桃花眼泛著粼粼的光，他插在口袋裏的雙手早已滲出了薄汗。心微微跳躍著，暗罵自己一聲：出息！隨即嘴角也泛起了淡淡笑意，隻簡單的回應了一個單音：“嗯。”
那120發子彈最後還是沒用完。出了射擊場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
蘇艾習慣了早睡，此時真的提不起什麼精神了，而且今晚出了這麼多事情，著實耗費她精力。
一上車後她就斂上眼簾，沒睡著，隻是單純的閉上眼睛體息而已。她一向很有戒備心，尤其是在外人麵前。
席川也知道她累了，所以一路上也不再逗她，跟她說話。
車子停在她住的那個小區的時候，席川準備叫她她就睜開眼晴了。她推開車門下車，關上車門的時候她清了清嗓子，淡淡道：“謝謝。”
席川噙著笑，睇著她。“要不要來個goodbeykiss？”
蘇艾：………
連再見也不說，“砰”一聲關上車門，走了。
席川壓抑住滿腔的笑意，衝她遠去的背影聲音不大也不小，在漆黑的黑夜中顯得幾分低沉動聽，“晚安。”
花園的另一角，男人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眸中閃過幾分深意，最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