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不為自己,也要為女兒著想呀,她若不再是齊家女主人,那齊喬正在外麵的那些野種,就會登堂入室了,到時她可憐的女兒,要怎麼辦?
“到了。”
司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俞冰冰回過神來,才發現已經回到家門前。
推開車門,她走到門口,按下門鈴,沒一會兒,管家的聲音響起。
“請問哪位?”
“是我,開門。”
“太太?”
“怎麼還不開門?”見大門遲遲不打開,俞冰冰皺眉,女主人的強勢瞬間回歸。
話聲方落,大門緩緩打開。
俞冰冰踏進大門口,卻見到原以為並不在家的齊喬正,他端坐在沙發上,目光冷冽地看著她。
她腳步一頓,隨即昂首挺胸繼續走過去。
輸人不輸陣,哪怕心裏如何憤怒,心酸,難過,表麵上她卻毫不示弱,氣場盡開。
“我以為這個時候,你不在家呢,看來,你是故意在這裏等我?”
齊喬正沒有否認,靜靜地看著她走近,兩人一站一坐,一高一低,氣勢卻不分人伯仲。
“恭喜你,保釋出來了。”齊喬正冷淡地開口。
“謝謝,看到我沒事,你是不是特失望?”她在他對麵坐下,臉上帶著勝利者的笑容。
“齊喬正!我們二十多年夫妻,你就那麼想我死?”
“不是我想你死,而是你自己花式作死呀。冰冰,正如你說的,我們二十多年夫妻,以往你做錯什麼,我都可以不計較,原諒你,可這次你真的錯了,錯得離譜。”
“錯?我有什麼錯!我最錯的不是弄死你的白月光,而是心太軟,被你的甜言蜜語所騙,二十多年前如此,六年前也一樣。”
二十多年前,她發現他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當時就想跟他離婚,無奈父母不肯答應,覺得離婚太丟臉,加上她又懷了齊依依,最後,在他的甜言蜜語下,打消了離婚的念頭。
其實,她早就知道他不願離婚的原因,並不是有多愛她,或者她懷了他的骨肉,而是舍不得俞家的勢力,他還要依靠她外家,幫他坐穩齊家家主的寶座罷了。
六年前,她發現翁琪竟為他生了一個女兒,他還想把那野種帶回齊家,她便先下手為強,將翁琪那小三送進牢裏,還打算對付翁芷蕎。他發現她的企圖後,又千方百計討好她,讓她打消對付翁芷蕎的念頭。
現在回想起來,她真是太傻。
她一直以為他對翁琪隻是逢場作戲,無論他在外麵如何風流,心裏都有她的一席之地,最後還是會回到她身邊。
事實卻給了她狠狠一個耳光,原來,在他心裏最寶貝的卻是那個賤人,為了翁琪,他竟然不顧兩人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
早知道如此,六年前,她就不該心軟。
“你實在太令我失望,直到現在,你還執迷不悟。”齊喬正搖頭歎息,仿佛她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壞事。
“本來,我還想著大家夫妻一場,隻要你有一絲知錯悔改之心,我就放你一馬,誰知道你竟然死不悔改,那就別怪我不念情分了。”
俞冰冰眉頭輕皺,總覺得他話中有話,正想開口說什麼,就聽到管家走過來道:“先生,外麵有警察來,說有事要找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