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當年王朝解體雷德要脫離布雷特而來到環境如此惡劣的南部?”佛切斯不禁問道。
“為什麼?或許祖先有著自己的想法,亦或是別的什麼因素,這些我並不清楚,但我清楚的是,如果當初我們沒有脫離的話我們這些人一定不會出現在你們麵前和你們說這些廢話了。”老者唏噓著,“曆史終究是過去的事情,我們去追究誰對誰錯也已經沒有意義了。從我懂事起,我身邊的人就對我說,如果有一天能過回到布雷斯特,哪怕是再多的布拉特我們也不懼怕。”
“不對啊,大祭司長,既然雷德人民如此希望回到從前的王朝,但為什麼我們兩大部落之間還會有著這麼多的戰爭?如果真想您所說的那樣,我想撒蒙女王應該很樂意同你們和解才對。”泰勒看著老者說道。
“嗬嗬,孩子,你也說了是雷德人民,而不是雷德。”老者注視著泰勒。
泰勒黯然的低下了頭,“是因為政治。”泰勒無力的說著。
“對,我們隻不過是兩大部落之間政治的犧牲品,可是即使這樣,我們還是會維護這我們自己的部族的利益不是嗎?”泰勒和老者一起陷入的沉思。
對於戰爭,政治家眼裏戰爭隻不過是一場遊戲,一場用來維護彼此之間利益的遊戲,對於軍事家來說戰爭也隻是一場表演,在這場表演中他們可以肆意的釋放自己的才能,而對於普通人來講,戰爭是致命的災難,流離失所,家破人亡的災難。
“好了,孩子們,休整一下,我們準備穿過戴澤利爾沙漠了。”說罷,老者帶上了帽子與隊伍休整了一下變又開始了漫長的行程。
大約走了五天左右,老者推醒了泰勒和佛切斯,示意雷德要塞馬上就要到了。因為沒有氣息,泰勒和佛切斯就想普通人一樣,無法承受沙漠裏的酷熱和風沙,老者祭祀就騰出了一輛車讓給他們休息。泰勒走出車門,透過漫天的風沙,向遠方望去,朦朧中,一座肅殺的黑色城堡在黃色的沙土裏巍然而立。與布雷特那雍容華貴的宮殿不同,雷德要塞給人一種窒息感,那是滿載雷德人民生存的意誌而堆砌出來的要塞。一時間泰勒開始覺得自己的選擇是不是錯了,想到大祭司交給他的任務,泰勒不禁變的有些動搖,麵對一個為了生存而不畏惡劣環境而活下來的民族,突然狠不下心來。
“年輕人,不用同情,生存,是這個大陸上每個人都追求的東西,哪怕是被趕到大陸盡頭,隻要我們有活下去的信念,我們就不需要被同情。”老者看著泰勒的眼睛說到。
“原來大祭司你已經知道了我此行的目的了。”泰勒默然的說到。
“其實當你們願意合作同我回要塞的時候我就想到了,加上目前的情形,我再想不到我就不用做這大祭司了,哈哈。”老者爽朗的笑著,“好了,走吧,我之前已經向部落長告知了你們的情況,我們直接去議事廳吧。”
“打開城門,大祭司回來了。”要塞上的士兵對城門守衛兵對城裏的守衛喊道,那聲音渾厚如鍾。
路過城門的時候,泰勒看到城牆和城門的厚度,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厚實,反而就象是普通的鋼鐵圍築的,不禁感到奇怪,布雷特的宮牆哪怕不是為了防禦工事也是用的上等的石料圍築了幾尺厚。隨著一行人的進入要塞,身後的城門緩緩的關上了。
進入要塞給泰勒的第一印象就是沉悶,處處都是黑色的建築,要塞最遠端有一個黑色水晶懸掛的建築,那裏應該就是祭祀教會,因為布雷特也有一樣的建築,隻不過是銀白色的罷了。街上的民眾並不多,戰爭帶來的後疤痕仍處處顯露著。斑駁的地麵,隨時備戰的驛館,軍隊專用的馳道,隨處可見的箭堡和兵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