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徐苗驚呼,心裏一陣一陣的詫異。都說虎毒不食子,母親對待兒女那更是這般。可徐淩到底是個什麼托生的啊,居然心這麼狠,都不說給自己的一雙兒女留點東西。
覃五爺在旁,看著她這般,開口道:“這也沒有什麼可意外的,那樣家庭出來的,不為自己活,還指望她能看在兒女的麵上不走?如果能做到,就不會來這邊了。”
“是啊姐,對於徐家老宅那些人,我隻能說你能帶著他們三個分出來,是真的不易啊。如果你們沒分出來,估計現在……都得成為他們的錢。”
武連權說完,伸手拿起茶壺,給她續上茶水。“村裏那邊倒也還沒啥了,也就爺爺跟大奶總折騰,不過四郎不慣著他們,三伯娘也是個茬子,三伯軟哉,可有自知之明,隻要他們來了,他就躲出去,根本不朝麵。”
“吃一百個豆,哪能不嫌腥。心寒了,也就對他們都失望了。”徐苗說完,歎口氣,調整了下心態又說,“對了,你來這邊上任,那武先生跟武夫人他們呢?也過來嗎?”
“嗯,等我安頓好了,給他們去封信,就都過來了。”武連權說完,臉上略顯落寞,“姐,芽兒妹妹真的要……要嫁給那個月公子嗎?”
對於他對徐芽的情愫,三郎是說過的。再加上這臉上的落寞,徐苗多少有些心疼。可終究不舍得瞞著他,點點頭,說道:
“他們一起經曆了太多,患難見真情吧。你還年輕,總會遇到合適的,慢慢來,啊!”
“放心吧姐,我看得開。隻要她幸福就好,我聽三郎說冬月他們就成親。”武連權說到這兒,從袖口掏出一根金簪子放在桌上,又道,“那會兒我肯定回不去了,麻煩姐幫我把這個帶給她,就說……祝她幸福。”
徐苗看著那根簪子,緩緩地點頭,說了聲“好”。他跟徐芽之間,應該就是青梅竹馬的那種感覺,隻不過青梅無意罷了。
玩伴時候的感情最真,如果徐芽真的嫁給他,也是會很幸福。隻不過……感情的事情誰能說得準,誰又能黑規劃的明白呢!
一個“緣”字,就把不少的理所當然給變成了理所不然,很微妙啊!
……
轉天,徐苗沒有啟程,早上醒來時,覃五爺已經不在身邊。清荷跟春柳進來,給她梳洗打扮。弄好之後,三個人來到樓下吃早飯。
客棧是管早飯的,而且是那種現代自助形勢。
包子、饅頭、花卷、茶葉蛋、豆腐腦、豆漿、米粥、鹹菜……樣數很多,而且管飽。
清荷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早飯,不過春柳是頭一次見到。看著這麼多的東西隨便吃,不禁輕拉一下清荷的袖口,說:
“這些……咱們都能吃嗎?跟姑娘一起吃?”
“對啊。”清荷理所當然的說著,用一個盤子裝了兩個茶葉蛋,一個肉包子,還有一根油條,又說,“姑娘說過,在外麵就不能窮講究,那麼多的規矩是在府裏守的,不是在外麵。”
“你且放心吃吧,姑娘不會怪罪的。不過,吃多少拿多少,不能浪費,知道嗎?”不放心的有囑咐一聲。
“哎,我知道。”春柳高興地點頭,也效仿著她,拿了一個盤子,開始裝著饅頭、花卷。
徐苗喝著豆腐腦,看著站在一旁的迅閃掌櫃。原本昨天晚上該來的,不過跟武連權說話,就把他給忘了。沒想到他倒是挺懂規矩,竟然今兒一早就過來了。
“掌櫃的,你吃了嗎?”
掌櫃的聽到這話,趕忙抱拳行禮一下,道:“多謝姑娘關心,小的在家吃過了。您昨晚上忙,所以小的就沒等您,還望姑娘別介意。”
“哪兒的話,是我的問題。”徐苗輕笑,指著對麵的位置,示意他坐下。掌櫃的原是不肯,不過看她確實是要他坐下,便不再堅持,撩袍坐在了她的對麵。
“掌櫃的,你來迅閃多久了?”
“回姑娘的話,自打這酒樓開了之後,大爺在本地招人,我就過來了。算起來也做了快二年,我是本地的,所以大爺也就用著比較放心。”
掌櫃的據實以告,徐苗聽了點點頭。解決掉手裏的油條,然後看著他又問:“那徐正江在這兒,都做了什麼,你相信的跟我說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