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五爺這話說完,徐苗頓時明白怎麼回事了。敢情這倆認識,而且聽著對話……貌似關係還不錯。怪不得她挺相中這方老三的,緣由是她的子恒也相中他。

方成上揚嘴角,衝著徐苗抱拳行禮一下,說道:“在下方成,讓徐姑娘受驚了。”

“方大人客氣了,說來還是小女子的錯呢。”徐苗趕忙側身還禮,客氣的說著。“那徐正江是我大伯,如果不是您來的話,換做任何一個知府,應該都會很難辦吧。”

“嗯,是挺難辦的。”方成借坡下驢的說著,可看到五爺皺眉的樣子,又趕緊找補的道,“這也怪不得徐姑娘,您都是分家出來的人了,再說他是你大伯,你怎麼能管呢。”

徐苗輕笑沒有說話,覃五爺則是不耐煩的擺擺手,說:“行了行了,趕緊去折騰吧。對了,晚上去迅閃酒樓,帶上新來的縣令,知道嗎?”

“安啦,不打擾你們。”方成說完,從腰間拿出一個小盒,扔給覃五爺之後,又說道,“走了,晚上見了。我去審案子,那徐正江……我給你留一條命。”

扔下這話之後,帶著其他人出去了。高風也懂事的跟著出去,還幫著把門帶上。覃五爺把小盒打開,裏麵是一個通體白色的珠子,用一根紅色絲線串著。

拿出之後,給徐苗戴在脖子上,說:“這個……叫落霞珠。三米之內遇到毒物,立馬通體變紅。你做生意,難免出去吃飯,戴著有用。”

看著脖子上的珠子,聽著他的解釋,徐苗不禁伸手輕輕地摸了摸。觸感溫熱,不是玉的。

“這麼貴重的東西哪兒弄得?那方成怎麼給你了呢?”

“這個……是他的傳家寶,跟我要人,就要付出點兒代價。借給我的,三年期限。”覃五爺說完,把她轉了個身,麵對自己又說,

“你從南疆出發就被盯上了,好在你這次機靈,出發之前就知道跟我說一聲,報個信兒。歐陽旻睿確實兩天前到的,不過我們沒抓住他,被苗疆的聖女救走了。傷得很重,估計半年之內蹦躂不了。”

徐苗聽到這話,頓時知道這其中肯定有問題,伸手拉著他出了會議室。上到二樓,直奔天字號房。這事兒可得問清楚了,不然她都睡不著覺,得老難受了。

來到房門口,清荷跟小翠都等在那裏。兩個人見他們回來,清荷屈膝行禮,小翠也跟著有模有樣的學。

“姑娘,侯爺。”

覃五爺看著清荷,想了一下,說:“你叫二丫是吧!沒想到你竟然留了這麼久,不容易啊。”

“侯爺說笑了,奴婢現在不叫二丫,名喚清荷。姑娘有心栽培奴婢,奴婢自然要好好侍奉。”清荷不卑不亢的說著。

短短小半年的時間,這樣的進步倒是讓覃五爺有些讚賞。徐苗推開門,也沒避諱,就那麼大刺刺的拉著他的手進了屋內。清荷是習慣了的,不過小翠就不是了。

看著他們如此大膽的舉止,滿臉的驚愕,竟然忘記了跟著進屋。清荷見狀,狠撞了她一下,兩個人也跟著進了屋、關上門。

徐苗坐在凳子上,看著回來的小翠問道:“你爹跟你弟弟都安頓好了?”

小翠聽了點點頭,“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響頭,說: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還贈與銀錢。小翠無以為報,願終身為婢,侍奉姑娘左右,還請姑娘成全。”

“嗯。”徐苗點頭,想了一下說,“既然下定決心跟我,那我就給你換個名字,跟你的過去告別,重新開始,可好?”

“多謝姑娘,多謝姑娘。”小翠繼續磕頭,連聲道謝。

徐苗看著窗外,輕笑一下道:“從今兒起,就叫春柳吧,跟清荷一起做我的貼身婢女。”

“是,春柳遵命。”

“下去吧,不懂得讓清荷教你,好好跟她學。”

清荷來到春柳身邊,伸手把她扶起,俏皮的看著徐苗說:“姑娘,我們去休息了,不吵您。晚飯怎麼吃?還出去嗎?”

徐苗點頭,“出去,到時候聽信兒。”

二人出去之後將門帶上,覃五爺看著關上的房門,說:“這個春柳用的不錯。小丫頭的親人都死了,又出身農戶,背景簡單,是個好苗子。就是年紀稍微大了,不然送到暗組,又是一個不錯的。”

“這就很好了,我沒求別的。”徐苗說著,拿著茶壺倒了兩杯茶,“我身邊的暗衛那麼多,不用他們在學功夫了,當初春杏跟綠荷如果不是因為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