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徐芽驚呼出聲,徐苗更是詫異,滿臉的不敢相信。那對老夫妻跟著徐正江去上任,今年是第四個年頭吧。怎麼好端端的,就被送回來了呢?
覃五爺雖然沒什麼反應,不過蹙著眉頭的表情,也說明了他的態度。在桌下牽著徐苗的手,看著未來小舅子道:
“隻是他們老兩口回來了?我記得當初走的時候,還有你們的一個老姑吧。”
“嗯。”三郎點頭。
一旁的小五聽到老姑,撇了下嘴,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這叫啥,這就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讓她以前老欺負我們,現在好了吧,被她親大哥送給了古稀之年的老頭子做小妾,那不活該!”
小五因為練武的關係,性格也磨礪的恩怨分明。什麼以德報怨,心寬恕人,在他眼裏全是狗屁。他不會落井下石,但要傻乎乎的去同情,那也是純扯!
徐苗聽到他這般說,詫異的扭頭看著徐芽。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三年前徐淩曾經去過他們家啊。而且那會兒就說徐冰要嫁人,讓他們去給添妝的啊。
“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會兒老姑根本沒有嫁人,是他們在那邊活不下去了,找的由頭跟咱們要錢呢。”徐芽撇嘴,不屑的說著。
徐苗搖搖頭,不讚同的說道:“不對,那個時候徐淩確實穿戴不一般的去咱們那邊了,而且……”
小五聽了,笑嗬嗬地說:“哈哈……姐啊,說到這個,有個事兒還沒跟你說呢。咱大姑你知道吧,在鎮上過得多好啊,跑了?!”
“啥?!”徐苗詫異,滿臉的不敢相信。
三郎見這般,無語的低著頭。一旁的覃五爺見狀,捏了一下徐苗的素手,說:
“這事兒,是我讓他們別說的。”
徐苗追問著,“怎麼?”
覃五爺有些難以啟齒,一旁的三郎見狀,接過話茬說道:
“是這樣的大姐,咱大姑以前經常去爺奶那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認識了當地一個開布莊的老板。那些穿戴……就是那老板給的,並不是什麼打秋風。”
“更讓你想不到的是,大姑在你走後的三個月,扔下家裏的大姑父跟兩個孩子,去到蛟陽縣跟那個老板過日子了。就咱奶那麼跟大姑要錢,讓她跟布莊老板說說,給徐正江的官職往上提一提。”
“咱們那個大姑非但沒同意,還跟咱爺咱奶斷絕了關係,讓他們以後別去打擾她。別說啊,我就佩服大姑這點,心狠啊!據說他們沒米下鍋,大姑知道也不給錢。”
三郎說完,狠狠地撇了下嘴,徐苗聽了也覺得各種無語。老宅真是有意思啊,呂氏偏疼的兒女,全都不把她當回事兒不說,還想方設法的跟她斷絕關係。
她們姐弟沒少被徐冰欺負,可以說那會兒還恨她入骨。但即便如此,也不應該有這麼一個婚事,關鍵還是……呂氏利用閨女成親要添妝,來貼補大兒子一家。
世事難料,果然是不假。三郎輕捏小五臉蛋,繼續說著路上得知小八家子的事情。
徐正江一開始是被安排到了蛟陽縣,在那裏做個九品縣主簿,是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官。每天的工作,就是隻管歸攏整個蛟陽縣的玉碟還有戶籍。
沒有實權,還特別辛苦。關鍵賺的還特別少,養活他們一家幾口就夠嗆了,更別說還有老爹、老娘外加一個老妹妹。每天為了柴米油鹽紛擾,還要聽兒媳婦的抱怨,媳婦兒的嘮叨。
不安於現狀的徐正江,幾次給縣裏的女婿丁雲鶴去信,可卻一點結果都沒有。失意之下,竟然染上了酒癮,讓原本就沒有多少錢的家庭,日子過得更加的捉襟見肘。
酒友裏,認識了一個三十上下的富商。家裏是開酒樓的,在當地還算有些名望。妻子年前過世,隻留下一個八歲的小兒。徐正經原本沒啥想法,隻覺得跟他喝酒不必花酒錢,很劃算。
一來二去,兩個人熟了,談論的問題也都相對私人了不少。當徐正經得知他沒有妻子之後,突然想起了待嫁閨中的女兒徐芳,回家連跟鄭氏商量都沒有商量,直接把閨女帶到了那富商的麵前。
等鄭氏知道這事兒的時候,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就算再不願意,再舍不得,可是身子破了,她又能說什麼。再加上趙翠娥在旁邊敲邊鼓,不得不點頭答應了這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