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歐陽紫鳶是怎麼死的?你是怎麼對她的,跟我好好說吧。”
熾熱的烙鐵,就在她的眼前亂晃。歐陽紫涵再心狠,終究是個富貴人家的小姐,沒經曆過這些。更何況她兩年前的所做作為,根本都是聽了歐陽旻睿的指揮。
說不害怕是騙人的。
強吞了下口水,梗著脖子,故作鎮定的說:
“她死都死了,問那麼清楚幹什麼?都過去兩年了,我……我早就忘了。”
額頭滲出的細汗出賣了她,當看見那離她越來越近的烙鐵,不禁下意識的往後仰頭,企圖離的遠一些。
徐苗看著她的樣子,冷冷的揚起嘴角,然後晃悠了下脖子,道:
“哦?是嘛!忘了?忘得好,忘了,我就可以幫你好好回憶回憶了。”
“啊——”
話音剛落,歐陽紫涵傳來了慘叫聲。接著,又聞到了燒焦了的味道。
那炙.熱的烙鐵,隔著衣服,烙在了歐陽紫涵的身上。地牢內的兩個暗衛見狀,一個兌鹽水,另一個則是等歐陽紫涵不慘叫後,往她嘴裏喂了東西。
氣喘籲籲的歐陽紫涵,抵觸的不要吃藥丸,奈何人家捏住了她的鼻子,想不吃都不可能。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咽下之後,拚命地咳嗽、幹嘔,企圖把藥丸給吐出來。徐苗沒有理她,把烙鐵放在炭火盆裏繼續加熱。那暗衛見狀,冷笑的一下,道:
“別白費力氣了,此物咽下即化,想吐出?可不可能。”
“啊——”歐陽紫涵氣的亂叫,微眯著眼睛盯著徐苗道,“有種你殺了我——”
“喲嗬,還挺有自知之明!”徐苗扭頭看她,故意說著風涼話。
到底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這腦子轉的就是快啊。知道落了她的手,出去是夠嗆了。還不算太笨,不過可惜啊……
另一個兌了鹽水的暗衛,端著盆走過來。徐苗沒等他說話,直接接過了盆,慢慢的朝歐陽紫涵走去。短短的距離,隻有幾步而已,對歐陽紫涵來說,那簡直就是煎熬。
她不知道盆裏到底是什麼東西,但肯定不是好玩意。眼前的這個女人,他們間見得次數不多,但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哆嗦的搖著頭,顫抖著的嗓子,說:
“你……你要幹什麼?你……你別過來,別……”
“嘩——”
“啊——”
一盆鹽水下去,歐陽紫涵再次驚呼出聲。被燙的地方早已血肉模糊,如今在來這麼一盆鹽水,就算是個皮糙肉厚的男人,也未必能承受得住,更何況現在這個,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呢。
可出奇的是,歐陽紫涵並沒有昏迷,反而特別的精神。看著端著空盆,衝她笑的徐苗,咬牙切齒的說:
“徐苗,你不要得意,你張狂不了多久的,絕對不會太久。”
“哦?是嘛!那我可得趁機會好好蹦躂蹦躂了。”徐苗說完,將空盆遞給暗衛,隨手再次拿了烙鐵。
“不……不要……不不不……我錯了,我錯了徐苗,不要。”歐陽紫涵看著那冒著火星的烙鐵,不住地搖頭,嘴裏更是一改剛才的狠撅,說起了求饒的話。
徐苗沒有搭理,拿著烙鐵,一點一點的靠近她的麵頰,邪魅的笑著說:
“現在……可記起了當日歐陽紫鳶死的慘狀?”
“嗚嗚……嗚嗚嗚……”歐陽紫涵的思想崩潰了,不住地搖頭嗚咽著。徐苗也沒有著急,就那麼站在那裏等著,等她抽泣、平緩為止。
暗衛的鹽水再次兌好、端過來,歐陽紫涵看著那個木盆,嚇得一個哆嗦,隨後開口說道:
“當日的情形的我也是蒙的,隻知道頭一天晚上,歐陽旻睿去到我的閨房問我,想不想做大小姐。”
嘴巴沒有費勁兒的就撬開了,徐苗把烙鐵交給暗衛,來到椅子前,交疊著腿坐著聽她說。
“……我當然想做大小姐,誰甘願做庶女。更何況父親愛的我姨娘,而非那個母親。我不知道他為何那麼做,他隻是告訴我,次日辰時二刻,歐陽紫鳶會被罰跪祠堂,如果我想做嫡女,那就是機會。”
“我隻要把她帶出歐陽府,其他的就都不用我管。我答應了,我想做嫡女,我想風風光光的出嫁、做皇家的女人。所以,次日巳時初,我跟貼身的兩個婆子潛進祠堂,把她給帶了出來。”
“我也是被利用的,我真的是被利用的。我沒想到會……我……”歐陽紫涵說到這裏,滿眼乞求的看著徐苗,好像在乞求她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