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話啊小丫丫,你跟我也說說唄。”月玄遠就是有這個厚臉皮的勁兒,你越不跟我說,我就越想知道,而且還總是叫那種讓人聽了起雞皮疙瘩的昵稱。
徐芽氣的不行,起身走到他跟前,連推帶搡,將人給推出了房間。關上門,輕輕的喘了幾口氣。徐苗再旁看的真切,那月玄遠是真的打心眼裏喜歡她,不然以他的功夫,手無縛雞之力的徐芽,怎麼可能把他推出去。
這二年來,她雖然很少有機會跟妹妹在一起,不過每次她們姐妹見麵的時候,這個月玄遠都會在。聽子恒、泉南他們說過,隻要有徐芽的地方,不說會有月玄遠吧,至少會有月閣的人。
原本泉西要留在徐芽身邊保護的,因為月玄遠的關係,三郎也放心的把他派到了小五那裏。讓他負責打理小五跟四郎在外麵的飲食起居。
徐芽喘勻了氣息,來到床邊的椅子上坐下,說:“今年過了中秋,三伯娘有身子了。”
“喲,那挺好啊,這兩年那藥一直吃,還真是有效果啊。”徐苗緩緩的說著。
徐芽聽了搖頭,又說:“姐,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十月份的時候,三伯娘的這個孩子就沒了。我現在有些懷疑,那個孩子,是三伯娘自己給弄掉的。”
“啊?為什麼?”徐苗納悶,隨後想了下倒也理解的點頭道,“三伯娘畢竟三十來歲了,不想要應該也沒啥……”
“我覺得不是的,三伯娘想要。”徐芽說完,站起身,在屋裏踱步了幾下,“我猜測是因為當初那個‘歐陽旻睿’給村裏的水井下藥,所以才……”
轟——
徐苗聽到這裏,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感覺胸口像是被敲了一擊悶雷,堵心、難受。他們夫妻倆不容易,自從被老宅踢出去之後,靠著自己努力的生活。
因為失獨,收養了四郎,雖然嘴上說不會再要孩子,可哪個女人不想做母親。武先生那裏的湯藥,她從來都沒有斷過,為了什麼不言而喻。
好不容易盼到了自己的孩子,沒想到卻……
一想到那個歐陽旻睿,她這後槽牙就恨得直癢癢。徐芽見姐姐這般,伸手輕摸她的手背,也喃喃地說:
“大姐,這事兒別說你不相信,就是我……也不相信的。當初那麼溫文爾雅的歐陽大哥,怎麼就突然……突然會對你下了手?真的是因為……”
“我也不知道。”徐苗緩緩的搖頭,就這個問題,一直都是她跟子恒隻見的禁忌,誰都不能去觸碰。那家夥的臉,沒有毀,聲音也沒有毀。
可到底是為什麼呢?
這一切,他想做什麼呢?
生身之母,一奶同胞的妹妹,說能犧牲就能犧牲的?
哦,對了,還有覃妍箏。要不是子恒生性敏銳,估計現在,覃妍箏真的就要被……
……
姐妹倆回到苗居,已經是中午吃午飯的時候。剛進到院子,一個八歲左右的小姑娘,就噠噠噠的跑過來,很是開心的說:
“苗姐姐,您回來了。”
徐苗看著眼前的蘿莉女娃兒,怎麼都開心不起來。沉著一張臉,“嗯”了一聲,便邁步越過了她。小家夥失落的看著徐苗的背影,相互攪著手指。
徐芽看著她,蹲下身子,伸手輕摸她的臉頰,“鸞兒乖,苗姐姐累了,別吵她,好嘛?”
“芽姐姐,今年過年我大哥能來嗎?還有大姐姐,我也好想她啊。鸞兒什麼時候能回家啊,娘也不來看鸞兒……”
麵對歐陽紫鸞一係列的問題,徐芽不知道該從何回答。找到歐陽紫鸞,完全是無意為之的事情。去年她出去談生意,順道來看看大姐,沒想到竟然在乞丐堆裏,找到了這個丫頭。
雖然他們沒有見過麵,可聽紫鳶姐姐說過,而且這個丫頭跟那些乞丐格格不入,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問她一切關於歐陽家的問題,她也能回答的七七八八。
這才讓她斷定,這個孩子就是丟失了的歐陽紫鸞。如果單單看歐陽旻睿那裏,她肯定是不救的。但是因為歐陽紫鳶省錢,對他們姐弟確實很好,所以這才……
伸手輕摸她的發頂,交給了大姐身邊的丫頭,起身去了大姐的房間。房間內,徐苗坐在圓桌前,手裏拿著兩根銀釵。這兩根銀釵她認識,是綠荷跟春杏生前帶過的東西。
看起來這又一年的時間,大姐還是……沒有放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