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苗聽到這話,再也不敢耽誤了,快速的洗淨自己之後,出了浴桶。春杏過來,將拿來的幹淨衣物給她穿上。都是上好的絲綢,穿著一點都不感覺厚重跟悶熱。
換好衣服的徐苗,坐在梳妝台前,春杏開始給她上妝、梳頭。一刻鍾不到,等徐苗再看鏡子裏的自己,差點沒敢認。沒想到她上了妝,竟然也會如歐陽紫萱、覃妍箏他們那般,宛如官家小姐。
起身出了房間,帶著冬梅跟春杏直奔落霞閣,還沒等到呢,就聽裏麵有兩個男人在說話,其中一個,就是她所熟悉的覃五爺。
小妮子邁步進屋,兩個男人的談話也到此為止。覃五爺看著精心打扮過得徐苗,輕笑一下,說:
“致遠,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徐苗。丫頭,這是景陽伯秦元峰,你可換他秦伯爺。”
徐苗聽了點點頭,規規矩矩的側身行禮,說:“見過景陽伯。”
“嗬嗬……徐姑娘客氣了,請起。”景陽伯伸手、隔空虛扶。覃五爺走過來,伸手將徐苗拉起,道:
“以後家書會寄到致遠那裏,到時候他會轉交與你。”
“是。”徐苗應完,不著痕跡的抽回手。看那景陽伯跟五爺差不多年齡,不過這麼年輕就做了伯爺,應該世襲的。
此時,落霞閣已經擺好飯菜,冬梅走過來,屈膝行禮一下,大家都懂的點點頭,朝內堂走去。兩張飯桌,中間用一個屏風隔開,徐苗在裏麵,覃五爺跟秦元峰在外麵。
奔走了一路,徐苗是真的餓了,正好此刻就她一個人用飯,根本不用顧忌什麼規矩,甩開腮幫子就是一頓吃。覃五爺那邊倒還好,兩個人吃吃聊聊,就跟多年不見的老友重聚一般。
“子恒,這徐姑娘到了,你是不是也要回去了?出來可有日子了吧。”秦元峰喝了一口酒,挑眉看著覃五爺。後者也不否認,點點頭,坦言道:
“不等她早就走了,不過沒法子,得等。”
徐苗在屏風這邊,聽到這話心裏“咯噔”一下,直覺猜測這覃五爺是要找後賬的。可秦元峰聽到這話,卻下意識的挑下眉頭。
他跟這個鎮遠侯算是神交的朋友,每年朝歲的時候見一次,就那一次,足夠他們倆彼此交流的,故而他覺得,他是了解鎮遠侯的。
在他的印象裏,還真沒見過這個威震北方的鎮遠侯,會為了哪個女人而屈尊降貴,更別說在這南陽城一等,就是足足等了半個月。
再加上剛才那個姑娘衝自己行禮,又是他親自去拉的,難道說……想到這兒,秦元峰突然茅塞頓開,筷子虛點覃五爺幾下,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覃五爺見狀,也難得的沒有反駁,而是上揚了嘴角,繼續吃飯。午飯過後,三個人一起去了書房,一進到屋裏,頓時就覺得很是涼爽。
一盆冰放在書房內,吸了不少熱氣。秦元峰看著徐苗,笑嗬嗬地說:
“子恒為了你這個宅子,可是沒少費心啊。特意讓本伯爺給他找帶冰窖的宅子,你要知道,在南陽城內,這樣的宅子可是少有,就是有,人家也不賣啊。”
徐苗聽了有些納悶,歪頭看著秦元峰,問道:“那敢問伯爺,您這個……是怎麼買到的?”
“嗬嗬……直接用銀子砸唄。你們家侯爺,這點兒銀子還是有的。”秦元峰說完,打開折扇,悠哉悠哉的扇呼著。
覃五爺對這話沒啥反應,不過徐苗就不能沒反應了。輕笑一下、衝秦元峰側身行禮,道:
“伯爺這話說得惹人遐想,五爺可不是我的五爺,小女子何德何能啊,可擔不起您這話。”
秦元峰聽了愣了一下,覃五爺倒是麵不改色,坐在椅子上,手端著茶杯,吹了吹很是愜意。徐苗就那麼坦然的站著,也很規矩。唯獨這個秦元峰,弄得有點兒左右不是人的樣子。
可他猜的應該沒錯啊,如果這覃偉覃子恒沒那個意思,在他一開始說的時候,就會出言反駁的。再看現在,根本沒有那個意思啊,這……
覃五爺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慢慢的說:“丫頭,你在這邊的身份給你換了,不過名字沒有換,還是徐苗。身份是他出了五服的表妹,這樣你再南陽城做生意,也能方便一些。”
說到正事兒,徐苗立馬不敢怠慢,點點頭,衝秦元峰再次行禮,很是恭敬的說:“打擾了。”
“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