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淩還想說啥,可看到徐文昌,也是鼠眯了,狠狠瞪了一眼蔣氏之後,把閨女摟在懷裏,心疼的摸著她紅腫的小臉。蔣氏也不吃虧,狠狠地剜了一眼徐淩之後,轉頭看著徐文昌,說:
“文昌伯,就您今日不來,我也打算過了初五找您了。”
“哦?啥事兒?”徐文昌看著蔣氏的樣子,到很是平靜,沒有任何驚訝。
蔣氏沒等開口,徐淩那邊就直接走上前來,指著二郎跟四郎,說:
“文昌伯,這我二哥、二嫂都沒有,我想把他們哥倆過繼都我那裏,我今兒來就是說這事兒的,誰知道我三嫂竟然說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啥前兒說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我說的是你癡人說夢。”蔣氏不甘示弱的回嘴。
徐淩聽了梗著脖子反駁道:“那不也是一個意思嗎?”
呃……
在場的徐苗、二郎、四郎全都滿臉的尷尬。
癡人說夢這個詞,三郎曾經講過,他們家的人也都知道這個意思,就是蔣氏、徐正海也知道。
徐淩居然說這倆是一個意思,還真是鬧了好大的烏龍。
徐正海看著親姐姐,無奈的歎了口氣,在一旁輕聲地說:“那是矮人想登天——癡人說夢。怎麼還跟癩蛤蟆扯到一起去了。”
“你——”徐淩被弟弟說的有些掛不住麵子,徐正海雖然說的很是含蓄,不過話裏話外,都是再說徐淩沒文化,這讓一向在老宅說話有分量的她,很是受不了。
“行了,大過年的吵吵巴火的幹什麼,大丫頭,你剛才跟我說啥,我沒聽明白,重說。”徐文昌滿臉不悅的說著。
徐淩這會兒心裏敲鼓,就是因為她想過繼,這倆人才去徐苗那邊找人的,這會兒又說沒聽清,難道說……想到這兒,徐淩打量了一下一直沉默站著的徐苗。
後槽牙頓時咬的咯吱咯吱的,該不會是這個丫頭……說了什麼吧。原本她還想趁著今日這個機會,讓閨女跟三郎做了親,可現在看來,估計是白打算了。
徐淩的沉默倒是給了蔣氏機會,走上前,衝族長行了一禮,說:
“文昌伯,我原本打算過了初五找你,就是說二郎跟四郎的事情。二郎年紀大了是該履量婚事的時候了,他父母雙亡,爺爺、奶奶又不在跟前,我們是他親叔叔、親嬸子,自然這事兒就義不容辭。”
“二郎因為弟弟四郎,遲遲不想自己成親的事情。我跟大海的情況,文昌伯你也了解,我們家茼姐兒沒了,我年紀也大了、身子還不咋好,就決定不要孩子了,收養四郎我們當親兒子養,也就圓滿了。”
蔣氏這話說完,村民們都紛紛點頭。沒聽說過親姑姑養外甥的,不過這叔叔、伯伯養侄子倒是可行。親侄子,跟人家爹都是一個娘胎出來的,血緣上能差哪兒去。
徐文昌聽了,也是緩緩地點頭。他這一點頭,徐淩那邊頓時就不幹了,走上前,一臉不悅的說:
“文昌伯,我可是先來的,我先說的這個事兒啊。”
“噗嗤——”
徐淩這話說完,圍觀的村民再加上徐苗全都笑了。春生一向是敢說的,指著徐淩笑嗬嗬的說:
“我說銀釧她娘啊,你這還將就先來後到?那海子跟二湖可是親兄弟。海子要想收養四郎有啥不行的?你這會兒要收養他們哥倆,為啥啊?說說唄。”
“我……”徐淩一時語塞,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一旁沒有吱聲的徐苗見狀,清了清嗓子,說:
“大姑,怎麼說不出來啊?那日我大伯他們要去任上,那天發生了什麼事兒你忘記了是嗎?”
徐苗這話說完,徐淩頓時一個激靈,心道不好,張嘴想攔住徐苗,可沒想到人家比她快一步。
“那日我奶跟二郎哥說,要帶他去任上,說是給找個好活兒,去那邊到底做啥,咱們大家心裏都清楚,就我大伯他們那樣的,應該是確認伺候吧。”
“而且隻要二郎哥,四郎不管。二郎哥當時就拒絕了,難道這事兒你忘了?”小妮子這話,不鹹不淡的說完,頓時就開鍋了。
村民們你一句、我一句的扒扯徐淩,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也全都說了出來。
“看不出來啊,這徐家大丫頭挺陰啊。”
“可不是,親大姑啊,居然還這麼做。”
“哎,那她這次可是哥倆全都要收養啊,這是為啥?”
“還能為啥,他們家也缺個人伺候唄,四郎現在跟著苗兒多好啊,懂禮貌、講規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