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犯啥錯了(2 / 2)

徐苗裝好荷包,站起身來到三郎身邊,手扶著二郎的肩頭,喃喃地說:

“這分了家,雖然他們兩口子吃虧了,可換來了日後的好生活,好好做人,貌似也不錯啊。”

“嗯。”二郎點點頭,把紅紙往外拽了拽,方便三郎寫下麵的字,“前兒我看見春生伯,他還跟我念叨呢,說三叔性格變了不少,見到他能拽著嘮好一會兒的話呢。”

三郎寫完下聯,停筆抬頭,看著二郎,想了一下,說:

“二郎哥,二伯說的那事兒,你咋想的?”

三郎這話說完,二郎的臉兒頓時紅了。徐苗納悶的微微蹙眉,扭頭看著弟弟,挑了下眉頭沒有說話。三郎自然是懂自家姐姐的意思,又看了看不說話的二郎,這才開口說:

“姐,你不知道,咱家殺豬那天,後來你們不是去二院做飯啥的嘛,二伯拽二郎哥去到一旁,那意思是問他,看徐芙姐怎麼樣。”

“呃……”徐苗語塞,扭頭看了看二郎,見其低頭紅著臉,心裏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二伯家的徐芙跟她同齡,過了年十七,應該談婚論嫁了。

村裏適齡的男子除了二郎,就是何大壯的弟弟何二壯,單氏又不舍得閨女遠嫁,老早就放出話了,要在本村或者鄰村給閨女找婆家。

二郎長得不錯,在村兒裏又是出了名的老實、能幹活。再加上他父母都不在了,現在又在豆腐坊做工,有長相、有收入,很不錯的條件呢。

唯一的囉嗦,也就是這四郎,孩兒小、沒長大,不過現在人家念書,性格啥的都改了。以後萬一學明白了,考了個功名啥的,這絕對不可限量啊。

如此細算,二郎妥妥的潛力股。

徐苗想到這兒,八卦的拽了拽二郎的袖子,賊兮兮的看著他,說:

“二郎哥,你夏天時不常的就去二伯家幫忙,是不是你就……”

“別亂說。”二郎紅著臉兒,出聲製止。隨手把三郎寫好的幾副對聯跟喜字,交給小五。小家夥出去找泉東他們,去工廠那邊貼對聯。

二郎看著笑嘻嘻的妹妹,微微皺眉的繼續說,“我那會兒過去,就是純粹幫忙的。豆腐坊每天下午歇工,他們家那幾個孩子,都在工廠做工,就二伯自己跟妞子在家,他們家地那麼多,他哪種的過來。”

“好好好,你幫忙,你是……”

“去你麼的小兔崽子,你別以為你穿了件像樣的衣服,你就是個少爺。我告訴你,你就是那五小子身邊的哈巴狗,真把自己當回事啊,還跟我說教,我打死你個王八羔子……”

徐苗的話說到一半,就聽到院子裏的嚷罵聲。兄妹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放下手裏的活兒,快步來到書房門口。三郎把門一開,四個人全都愣住了。

馮二歪拽著四郎,邊罵邊打,徐芽跟冬梅聞聲過來,都上前護著四郎。二郎也趕緊走過去,把自家弟弟給救下來,讓自己身後護著。

徐苗跟三郎走過去,把四郎摟在懷裏查看,嘴角流血,衣服也撕扯的崩開了幾個扣子,頭發也亂了,小家夥一直倔強的不哭,這會兒看見三郎跟徐苗,委屈的落了淚。

“姥爺,你這是幹啥,咋還打上四郎了?”二郎不願意,麵色微慍的看著馮二歪。

馮二歪聽到外孫子的指責,狠狠地翻了個白眼,說:

“咋地,我做姥爺的,咋就不能打他?就你爹你娘活著,我該打還打,知道不?”

“那四郎犯啥錯了,你打他?”二郎不客氣的問著。

徐苗在一旁看著,心裏不住地點頭。二郎這大半年,確實改變不少,看起來那豆腐坊,還挺鍛煉人的。

馮二歪顯然沒想到二郎能頂嘴,一向老實巴交的外孫子,除了不吱聲,就是囔裏囔氣的,可現在再看明顯就不一樣,穿的、打扮的,都不一樣了。

他們又住這二進的院子,每天都跟徐苗那賤丫頭在一起,這是……有那個小賤丫頭撐腰,所以敢這麼質問?二郎見馮二歪半天沒回話,皺眉繼續追問的說:

“姥爺,四郎犯啥錯了,你幹啥打他?”

“我就打了,怎麼的?你告我去啊?”馮二歪發揮外號的特長,直接沒理攪三分的說話。

四郎靠著徐苗的懷裏,抽抽搭搭的說:“剛才……我送三叔回家。然後就看見咱家門口對麵,有些鉻囔(就是垃圾的意思),我回來那笤帚掃了,姥爺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