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手腕兒被覃五爺扣住了。
徐苗這次很乖,並沒有掙紮。她心裏知道,身旁這個男人,永遠都是一意孤行,就算她再想掙紮,隻要他不同意,都是於事無補。
覃五爺陰沉著一張臉,冷聲的問:“去哪兒?”
“回家!”徐苗卻回答的理所當然,完全不理會那爺兒的態度。
“嗬嗬……”覃五爺輕笑,踱步來到徐苗跟前,與她平視之後,說,“你確定不繼續了?當年可是你斬釘截鐵的跟本侯說,要讓愛美開遍整個東陵國。”
屋裏的人,對於這件事是全都知道的。所以當歐陽旻睿不方便再出現在眾人麵前時,他們內心的第一個人選,就是徐苗。隻有她有那個氣魄,也隻有她才能擔得起這份擔子。
可要用人,必須要先確認人品,試一下到底她能不能死心塌地。可沒想到通過了測驗,這個丫頭竟然拿喬,這個真是讓人始料未及。
徐苗看著屋內的人,無所謂的聳聳肩,故作輕鬆地說:“沒錯,那話當時確實是我說的,可我說的時候,是因為你們都不是今兒的這個態度。”
“你們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我跟你們繼續歎息去,無非就是對牛彈琴。何必要浪費我自己的時間,我現在生活不錯,所以對不起,不伺候了。”
說著,小妮子使勁兒的往回抽手腕兒,可掙脫了幾下,還是沒有掙脫開。這麼來回的撕扯,讓她有些疼,秀眉微蹙,輕咬著下唇不說話。
覃五爺看著她的樣子,又看了看自己手裏皎白的手腕兒,重重的歎了口氣,說:
“剛才試探你,確實是我的不對……”
沒用“本侯”而是“我”,徐苗麵色緩和了不少。
“……不過你這麼聰明,也應該明白,為什麼我們會這麼做。歐陽栽了這麼大的一個跟頭,表麵上是他個人的問題,其實我那裏也被波及。”
“如今他死裏逃生,短期內都不能出現在眾人麵前,所以你是那個最合適的人選。我跟歐陽雖然都了解你,可說到底,商場如戰場,這一次的教訓很是夠了,你明白嗎?”
難得聽到覃五爺說這麼長的一段話,徐苗竟然挑了下眉,不過還是很給麵子的點點頭。反正她也無非就是自抬身價,然後跟他們談條件時,多要一些利益。
雖然有些趁火打劫,不過她一個穿越人士,要是銀子不夠手,多對不起原來生活的年代,更對不起自己成老姑娘的現實,可沒想到……
“既然你同意我的觀點,那我也拿出我的誠意,你盡心竭力的做好生意,其他的不用你操心。你大弟弟已經考中了秀才,日後雖不能做官,但是他若爭氣考中舉人,我保他衣食無憂。”
“你那個小弟.弟雖然年幼,可你們農家有句話叫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相信他日必成大器,真要是下了官場,我一定護他周全。至於你……我收了你,所不能做正妻,但是……”
“啪——”
覃五爺的話沒有說完,徐苗直接巴掌就扇了過去。
轟——
屋內所有的人全都驚呆了。
歐陽旻睿愣了,覃妍箏木了,歐陽紫萱呆了,大奶奶傻了!
覃五爺自小就樣樣突出,自掌家之後,誰忤逆過他,更別說挨巴掌了。
今日竟然……竟然被一個小小村姑打了,這……
覃五爺滿臉怒火,看著眼前的徐苗,想都不想,“猛”地揚起了手。徐苗就那麼梗著脖子,不躲不閃的看著,滿臉的倔強、滿眼的不服。
這樣的徐苗,是大家誰都沒有見過的,歐陽旻睿見狀,走上前想幫忙攔著,卻被徐苗那個眼神,死死地釘在了地上,沒有上前。
徐苗就那麼盯著空中的手,而那隻大掌,遲遲沒有落下。最後覃五爺緩緩地放了下來,徐苗冷哼了一聲,趁他落寞的時候,抽回自己的手腕兒,用另一隻手輕輕地揉捏。
轉頭看著覃妍箏、歐陽紫萱,冷聲地說: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不知好歹?”
“……”
“……”
回答她的雖然是沉默,可兩個人的態度,她看懂了。就是她說這話的意思,小妮子也不在意,看著眼前的覃五爺,輕歎口氣,說:
“看起來那日我跟歐陽紫鳶說完之後,與五爺的談話,五爺還是沒有聽懂啊。‘寧為雞頭、不當牛後’這話是我們村兒老人經常說的。”
“五爺,難道你忘了我曾經說過的?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你既做不到,就別弄得好像你多給我麵子似的,你要記得,就算你給我正妻的位置,我徐苗也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