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連她見了,也常常的會為之失神,她不知道,這世上除了父皇之外,還有哪個男人能入得了她的眼了。
嗬嗬,一句話惹的幾人都笑了。
但賀炎還是接過碗,親自嚐了一口。
“父皇,好喝嗎?”賀惜語迫不及待的想要讚賞。
“嗯。”賀炎點頭,將碗放下,“你親自下的廚,貴在心意。”
賀惜語小嘴一撇,“父皇的意思就是難喝了。”
“你喝喝看。”賀炎難得好心情的任她玩鬧。
賀惜語倒真的嚐了一口,但立刻又吐了出來,“哇,好難喝。”
轉身,厲色朝雲秀瞪去,“死丫頭,你不是說好喝嗎?怎麼這麼難喝?”
“奴婢該死,奴婢……奴婢也沒嚐過,隻是覺得那樣熬著會好喝的。”雲秀連忙跪下解釋。
賀惜語正要發難,賀炎臉色微冷了下來,“語兒,這茯苓就是這樣的味道,你吃不慣罷了。”
“哦。”賀惜語連忙換上笑臉,走到賀身後,伸出小手,為他捏肩,“父皇,你還在生語兒的氣嗎?昨天的事,語兒知道錯了。語兒以後再不敢了。”
“那昨晚又為何去永福宮搗亂?”賀炎低聲問。
賀惜語一頓,目光幽冷的朝貴祥望了過去,“哼,我就知道,貴總管一準會向您告狀的。父皇,語兒錯了,錯了還不行嗎?今天早上,語兒已經派人送了東西到永福宮,就算賠禮道歉了。”
“哦?你送東西賠禮?”賀炎怎會相信她有如此誠意。
“嗯。”賀惜語連忙點頭,“一扇玉屏風,語兒最喜歡的那個呢。不過……可能語兒真的得罪了那顧姑娘了,她沒收,還讓人退了回來。”
“哦。”賀炎不置可否的哼了聲。
“父皇。”賀惜語的聲音又嬌滴滴的,聽的貴祥老臉都皺成了一團,好吧,即便聽了這些年,他還是聽不慣啊聽不慣。
“說罷。”其實,賀炎也是聽不慣的,但是,這些年,他卻一直聽不下來了,也不知怎地,此刻聽著卻覺得……渾身起毛。
賀惜語立刻側身站到賀炎跟前,神色嚴肅了起來,一字一句道,“語兒先捉弄她,是語兒的不對,可是,她用那樣毒辣的手段對付語兒,難道就對了嗎?雖然最後她將語兒身上的毒解了,可是,父皇你知道嗎?當時有多痛,語兒昨天真的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啊。所以,語兒心底不平,晚上才會叫人去鬧事。”
“但後來,語兒又想通了,若沒有語兒一開始的捉弄,也不會出現後來那些事,所以,語兒一早便讓人送了玉屏風,想與她和解。誰知……嗚嗚……父皇,語兒心裏委屈的很,明明我跟她都有錯,可是父皇卻隻是懲罰我的人。這也罷了,語兒都已經去向她道歉了,她還不理,語兒心裏好難過呢。”
一番話說的她自己大度而知禮,顧清兮卻是小肚雞腸又陰毒。
賀炎唇角微勾,淡淡笑來,“語兒知錯就改,倒是有些長進。隻是,你白天要剜人眼睛要人命,深夜還叫人去打砸鬧事,早上再去送屏風道歉。這樣的事……即便是父皇,也會以為你心存不軌……”
“額……”賀惜語一陣心虛,沒錯,那玉屏風上早讓她命人塗滿了毒,哼,那顧清兮敢下毒害她讓她生不如死,難道她就不能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嗎?隻是,沒想到,那賤丫頭不識抬舉,竟然原封不動的給退了回來,真是豈有此理!
她惜語公主的禮也敢不收,找死。
“父皇。”眸中一絲狠毒迅速掩去,賀惜語連忙又嬌嗔道,“語兒怎會心存不軌?語兒是存心道歉去的。隻是,誰知那顧姑娘不領情也就罷了,還直接讓人退了回來,這分明是沒將我放在眼裏,沒將我放在眼裏,也就是沒將父皇放在眼裏呀。父皇……”
賀炎眼簾輕掀,細長的眸子裏透著讓人看不見底的深邃,“語兒能夠知錯就改,誠心去永福宮道歉,這份心思是好的,隻是,顧姑娘拒絕你,也許這其中有些誤會。
你若真心想與她和解,父皇就命貴祥跟著,與你一起去趟永福宮,東西什麼的還在其次,關鍵是你親自與她說句‘對不起’去賠禮才是正經。父皇覺得,那顧姑娘不是不懂禮的人,你以禮相待,她不會再為難你的。”
“什麼?”讓她親自去跟那賤丫頭說‘對不起’?父皇這是怎麼了?她堂堂一個公主,去跟一個賤丫頭說‘對不起’?“父皇,語兒一早就命人過去的,是她不接受罷了。憑什麼語兒還得親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