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反正我要睡覺。”說完蘇羨月背對著景修寒側躺在了床上。拉過被子將自己捂了個嚴嚴實實。
景修寒也由著她,自己在床旁邊坐著閉目養神。
過了許久,蘇羨月聽到景修寒均勻的呼吸聲,她小心翼翼地拉下蓋在頭頂上的被子。
翻過身,正好對上了景修寒安靜的睡顏。
景修寒從昨天蘇羨月出事開始就沒有休息過,現在就算靠在床邊他也睡得著。
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麵投下眼影。一層淡淡的青色浮在眼睛周圍。
陽光照在他刀刻一般的容顏上,每一筆都勾勒得十分仔細。
蘇羨月從被子裏麵輕輕地抽出手,試探著,把手放在景修寒的壓在被子上的手。
一點一點地觸碰,食指,中指,修長的大手翻轉過來,握住了蘇羨月的柔荑。
蘇羨月一驚,轉過頭去看景修寒,隻見那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此刻正注視著他。
眼中倒影著的是她的容顏,臉上的笑容,好像是一隻得逞的狐狸。
蘇羨月試圖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卻被他牢牢地握住。
沒辦法,隻能任由他握住。
蘇羨月將臉埋進被子裏,悶悶地說道:“跟我說句真話,就這麼難嗎?”
景修寒用空出來的手撩開蘇羨月額頭上的碎發道:“月兒,有些話我已經用行動,對你說了千千萬萬次。”
蘇羨月眼眶微紅,但還是硬撐著說道:“是嗎?我怎麼不知道,真沒看出來。”
“那等下白長生給你配藥的時候。我再讓他給你配一味治眼睛的藥。你吃下去,看以後會不會好一點。”
“治眼睛的藥先不著急。還是讓他給你先配一副治嗓子的藥比較好。”
“本王的嗓子很好,隻是不像月兒你這樣能說罷了。”
“謝謝王爺誇獎。”
“不用謝。”
蘇羨月狠狠地瞪了一眼滿臉笑容的景修寒,兩人雖然吵得不可開交,但握著的手,卻是誰都沒有鬆開。
白長生在這時推門走了進來。
他一進來就看到兩人一個坐著,一個躺著,十指相扣。
白長生又一次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隻聽見他磕磕絆絆地開口道:“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了。一時著急,忘記敲門。藥已經熬好。蘇小姐你記得盡快服下,我就先走了。”
白長生逃也似的扭頭就走。留下一碗還在冒著熱氣的中藥。
景修寒上前去把藥端到蘇羨月的麵前。
蘇羨月從床上坐起來,問道苦澀的藥味,痛苦地把頭扭到一邊。
“一聞就知道有多難喝。我不喝藥可不可以?”
景修寒將藥吹涼,把藥碗遞到了蘇羨月的麵前,挑眉道:“你說呢?”
蘇羨月深吸一口氣,抬起藥碗一飲而盡。
這藥的口感果然不出她所料,又腥又苦,喝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景修寒抬手將蘇羨月嘴角邊的藥細心地擦去。
美色當前,蘇羨月的心跳聲她自己都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