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芙背上挎著一個裝滿了銀兩的包袱,蘇羨月手裏還抬著一個小匣子。春芙笑著對蘇羨月說道:“姑娘,雖然咱們贏了這麼多錢,可奴婢總覺得您好像不是特意為了賭錢來的吧。”
蘇羨月騰出一隻手在春芙的腦袋上重重地敲了一下道:“什麼姑娘!我這模樣如此風流俊俏,難道還擔不起你一句公子?”
春芙揉著額頭道:“是,小的知錯了。公子。”
“這還差不多。”
“不過公子,您還沒說今天到底是做什麼來了呢?”
蘇羨月轉過頭望著已經在背後縮成了一個點的賭坊道:“你今晚就知道了。事情已經辦成了。”
“嗯?”
蘇羨月繼續往前走著,看樣子並沒有要回王府的意思。而且位置還越走越偏,直接走進了一個死胡同。
春芙跟了上去道:“公子,太陽都快落山了。咱們是不是該回王府了?這條路走到頭了,咱們要不還是換一條走吧。”
蘇羨月將手裏的匣子放到春芙手上道:“現在還不能走。”
“為什麼?”
春芙一臉疑惑。
“因為你們現在走不了了。”
巷子口的陽光被兩個男人給擋得嚴嚴實實。兩個人往那一站,就是一個巷子口的寬度。那身上的打扮,分明就是鬥金賭坊的行頭。
春芙上前喊話道:“你……你們想幹什麼?你們管事的都說了要放我們走,難不成你們想違抗命令搶劫我們?”
兩個黑臉漢子相顧一笑,用嘲諷的語氣說道:“巧了,管事的也吩咐我們要拿回銀子,還要把你們兩個給滅口。”
蘇羨月啪地一下把折扇收了起來義正言辭地說道:“放肆!這可是京城,天子腳下,你們就敢如此目無王法!”
兩個男人挽起袖子道:“王法?天王老子現在忙著修仙,那有空來管你們,誰讓你不長眼惹了我們鬥金賭坊。咱們賭坊,最不放在眼裏的就是王法,最不怕的就是背人命。”
兩人徑直衝上前,蘇羨月一把拉開攔在她前麵的春芙,一個漂亮的轉身,躲過了兩人的襲擊。
待那兩人轉身之際,蘇羨月先是抬腳踢在其中一人的太陽穴上。隨後又是一圈打在另外一人的咽喉。隻聽見兩聲脆響。兩個人瞪著四隻死不瞑目的雙眼,齊刷刷地跪了下去。
就在春芙還在發呆不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蘇羨月一把將她從地上拉起,從另外一邊走出來胡同。
出來後,春芙渾身上下抖個不停,蘇羨月帶著她進了一處酒樓,上了一壺熱茶給她壓驚,可她拿茶杯的手抖個不停,一杯茶能撒半杯出去。蘇羨月看了搖頭道:“殺人的又不是你,你這麼害怕做什麼?”
春芙哆哆嗦嗦地說道:“公……公……公子,你都不怕的嗎?別說是殺……就是殺隻雞春芙都沒幹過。”看著周圍來往的人流,春芙把嘴邊的人字給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