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修寒的眼神一下變得灼熱,臉上騰一下升起一團紅暈,他喉結微滾,把頭偏了過去道:“站住。”
蘇羨月站著不動。
“去把衣服穿上。”
“哦。”蘇羨月低下頭,這才意識到自己相當於什麼都沒穿。
她立刻遊到岩石後麵拿上自己的衣服穿上。
等她出來的時候,景修寒也穿戴整齊了。
他負手立在麵前,看上去像一座隨時都要發怒的神像。
“你過來。”
蘇羨月猶豫了一下,自己到底要怎樣做才能不被他幹掉。
“那,那個,我不是故意亂跑的。我就是……就是……”
沒聽完蘇羨月的解釋,景修寒的手撫上她的額頭,許久他終於舒了口氣道:“幸好,沒有發燒。”
“啊?什麼?”
景修寒冷下聲音道:“蘇羨月,你是根本不把本王的禁令放在眼裏,城外如今霍亂肆虐,你還敢出來亂跑,活著難道不好嗎?”
“我知道,可是我沒有任性亂跑,還記得我在倉庫裏堆的那些黃花蒿嗎?”
“記得。”
“那些東西就是專門治療瘧疾的。我用技術將它們提煉了出來,所以專門出城來送藥。你現在知道為什麼最近有這麼多病人痊愈的原因了吧。”
“你是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在我的家鄉,瘧疾這種東西早已經絕跡。就是因為這些先進的藥物,而我作為那個時候的大夫,瘧疾對我來說,簡直就是手到擒來。”
景修寒立刻帶著蘇羨月回到軍營,命人按照蘇羨月的圖紙和操作方法,大量生產這種青蒿素。
一批又一批的青蒿素被送往各個地方,瘧疾很快就消失不見。
為了預防瘧疾再次肆虐,蘇羨月還發明了許多河水淨化過濾的方法,以及普及了開水的必要性。
看似隻是個小小的改變,卻為江陵和澤北兩地的百姓帶來了長久的人口繁榮,也幫助他們一躍成為天元國排名前十的兩座城市。
軍隊裏麵的士兵逐漸減少,所有的人全都回到了自己以前的崗位,城中居民已經可以自由地活動。
蘇羨月和景修寒回驛站的時候,長街兩旁簡直就是夾道歡迎。
蘇羨月回到驛站收拾東西,屋子外麵幾個女子在外麵推推搡搡。
蘇羨月打開門道:“有什麼事嗎?”
站在蘇羨月麵前的女子頗為羞愧道:“是這樣的,蘇姑娘,聽說你要走了,我們是專門來同你道歉的。之前不明真相就在你後麵編排你。實在是對不住了。”
蘇羨月笑了笑道:“知錯就好,我原諒你們了。後會有期!”
說完,她扛起空空蕩蕩的包袱出了驛館。沒了一盒黃金的痛,現在才終於傳遍她的四肢百骸。
景修寒早就上了馬車,蘇羨月自覺地越過他的馬車往後走去。沒想到後麵並沒有馬車。
景修寒掀開車簾對底下發愣的蘇羨月道:“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