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說話,蘇羨月知道景修寒的人,怕是一棍子也打不出一個屁出來。
蘇羨月站起身,搖著女子的手臂道:“姐姐,你都聽到了,我必須去澤北找藥老來救我哥哥,所以,我想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可以幫忙保護一下我哥哥嗎?”
女子意外地看了一眼蘇羨月,開口道:“卑職隻是奉命保護蘇小姐。”
蘇羨月繼續搖著手臂眨巴著眼撒嬌道:“這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今情況有變不是?再說了,小王爺與我蘇家乃是世交,我哥哥遭此大難,要是小王爺在,也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那女子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才點了頭。
“多謝!此番大恩,待我歸來,必當報答。”
門被人推開,春芙從外麵走了進來,蘇羨月轉頭一看,那女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春芙見她盯著空氣望得出神便問道:“小姐,你在看什麼?”
“沒看什麼,東西都收拾好了?”
“嗯。”春芙將一個包袱遞到蘇羨月麵前,又另外將荷包單獨給了她。
“小姐,出門在外你要當心。”
“好,你在家中好好照看我哥哥,我會速去速回的。”
“小姐你放心吧。”
在春芙擔憂的目光中,蘇羨月帶著蘇羨雲的長劍和包袱匆匆上了路。
一匹油光水滑的高頭大馬站在大雨中,蘇羨月翻身而上,駿馬一聲嘶鳴,馬鞭一揚如離弦之劍般疾馳而去。
澤北到京城的路若是按照平時的速度,少說也得小半個月的時間才能趕到。
蘇羨月風雨兼程披星戴月,隻用了七天就到了澤北境內。
這七日裏,大雨漸漸停了,沿途也少有潰壩的情況發生,洪災算是暫時控製住了。
蘇羨月在澤北的一家客棧落腳,這幾天的趕路令她不堪疲累,沾到床就睡了過去。
睡了足有一整天才醒來,蘇羨月迷迷糊糊地醒轉,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發現有點微燙。
可現在也顧不得這麼多,想著熬一下說不定就好了。
澤北是個大城市,又處在高地,城裏湧進了很多的難民,客棧大堂隻有寥寥幾人在這吃飯。
蘇羨月喊來店小二,要了酒和菜,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那店小二坐在櫃台前百無聊賴地揮手,趕著盤旋在自己頭頂的蒼蠅。
不知過了多久,那店小二打起了瞌睡,蘇羨月扔了顆花生米過去,店小二被打中額頭一下子驚醒。
蘇羨月朝他笑了笑,揮了揮手道:“小二哥,來,過來我問你件事。”
店小二甩了甩抹布,微微伏著身子背笑著走了過來:“客觀,有人要吩咐小人的嗎?”
蘇羨月搖頭道:“沒什麼,就是想向你打聽個人。”
“打聽人?客官你問吧,這北澤城裏有頭臉的人,不說全部,但小的還是認識個八九成的。”
“哦,我想問你,你知道北澤藥老嗎?”
店小二表情一僵,他壓低了聲音說道:“什麼澤北藥老?是個郎中嗎?這小的可就不是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