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否告訴在下您的芳名?”
“蘇,單名一個月字。”蘇羨月回答得言簡意賅。
接下來的談話,大抵就是那白衣男子一邊介紹自己,一邊哭訴自己命途多舛。
原來,這男子名叫鄭歸一,是京畿人士,一個月前進京準備參加今年的秋圍,沒承想得罪了國公府的大公子。
這大公子使了銀兩叫人把他抓起來關入這地牢折磨他。鄭歸一一邊哭訴,一邊咬著牙說。那大公子平日裏欺男霸女,別人不敢說,他偏要說,若是出去了,他還要去告官。他作為一個讀書人,他不怕,說什麼也要為民為國家除害。
他最後說這具話時,蘇羨月轉過頭看了他一眼。
其實在鄭歸一講話時,蘇羨月時不時地還要打趣他一下,問鄭歸一的娘是不是叫九九。鄭歸一掛著血痂的臉上一臉迷糊地問她是什麼意思。
蘇羨月噗嗤一笑,說是九九歸一。鄭歸一被他這麼一笑話,氣得轉過頭去,寧願麵壁也不想看蘇羨月。
第二日半夜,蘇羨月坐到欄杆下對靠牆的鄭歸一說道:“喂,書呆子,想不想離開這裏?”
鄭歸一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不,你這是越獄,這種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蘇羨月翻了一個標準的大白眼,鄙夷地說道:“你是腦子被打啥了嗎?這裏又不是衙門裏的牢房,也不是刑部大牢,這就是個私牢。根本就是綁架,綁架懂嗎?”
鄭歸一如遭雷擊似地愣住了,他連滾帶爬地扒到女主麵前的欄杆上道:“蘇姑娘,你真的能幫我離開這裏嗎?”
蘇羨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等會聽我指揮。”
鄭歸一點了點頭。
月上中天,已經到了午夜時分,靜謐的地牢裏穿出一陣淒厲的叫喊。
“救命啊!快來人啊!救命啊!”
鄭歸一發了瘋似地拍著牢門,兩個看管不耐煩地走了過來道:“大半夜的鬼扯些什麼呢?發生什麼事了?”
“大哥,救命啊,你快救救她,這姑娘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腹痛難忍還吐血,問她,她說舊疾犯了,要趕緊給她找大夫。”
兩個看管見出事的人是蘇羨月,頓時也有些慌了,這可是閣主指定要保的人,這要是出了什麼亂子,到時候掉腦袋的可就是他們自己了。
“怎麼會這樣?快,趕快快去開門。”
站在前麵的看管手忙腳亂地扯出一大串鑰匙麻亂地將鑰匙往鎖孔上戳。好不容易才將門給打開。
“喂,你怎麼樣了?”兩人上前去將趴在地上咳血不止的蘇羨月給扶起來。
蘇羨月轉過聲,一抹得逞的笑容綻開在嘴角。兩個看管心中警鈴大作,抬手想要製住蘇羨月,可是後者顯然反應更快,先是一個裸絞扭斷了右手邊看管的脖子。
隨後有飛起一腳,直接將旁邊的那侍衛踢到牆上撞得人事不知。
蘇羨月將鑰匙從看管的身上拽下,打開了鄭歸一的牢門,帶著他徑直朝正門出去。
鄭歸一縮在後麵怕得要死,拉著蘇羨月說道:“你瘋啦!走正門!”
蘇羨月辦蹲著身子道:“這兩天我觀察過了,這時候正是他們換防的時間,大約有半柱香的時間。放心走吧。現在這裏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