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熟悉的氣息隨即撲麵而來,蘇傾城忽地笑了。

心中,也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睫毛顫了顫,她緩緩睜開雙眼,果真是他。

心裏頭雖然開心的要死,可是蘇傾城嘴上卻是罵道:“你丫良心被狗吃了?再來晚一步,老娘就要命喪黃泉了!”

見她還能罵人,容佑傾暗暗鬆了一口氣,可是凝眉掃了她一眼,卻發現,她臉頰紅腫,還有一道細微的傷口,血漬已經幹了,黏在她的臉上。

雖然傷口不深,可是足以令他怒火衝天!

他猛地掐住男人的脖子,眼神鋒利如刀:“找死!”

蘇傾城出聲製止:“慢著,你先別動手!”

容佑傾擰眉瞥了蘇傾城一眼,見她眼神堅定,隻好鬆開手作罷,卻是緊接著一腳朝著瘦子的小腿肚子踹去,人立刻被踹翻在地。

容佑傾走上前,將蘇傾城身上的繩子解開,見她臉上的血已經幹了,直接伸出舌頭將血跡舔幹。

一陣酥麻感襲來,蘇傾城嬌身一顫:“別……”

她下意識地想要推開容佑傾,手卻被他握住,阻止了她的行為。

臉上的血被他舔的幹幹淨淨,他扶著她站起來,替她撩起耳畔淩亂的碎發,別在耳後,將人擁入懷中:“口水作用大著,能消毒。臉,疼不?”

他抬手,拇指輕輕地覆在蘇傾城腫起來的臉頰上。

見蘇傾城皺眉,他趕緊收手,沒敢再碰她。

蘇傾城哪還顧得上這些,她一手揪著容佑傾的衣領,一手指著門外喊:“別讓人跑了!你趕緊去追啊!”

這都啥時候了,還在這撩她?

容佑傾握住她的手,放到嘴邊吻了吻:“他跑不了的。”

話音剛落,就看見逃跑的那個瘦子瘸著腿,不住地往後退。

門口,站著十來個黑衣大漢,韶光站在最前麵,雖然沒有那群大漢們壯碩,但是眼神足夠犀利。

黑衣大漢一腳將人踹出了三米多遠,又回到了容佑傾的腳邊。

容佑傾冷漠地掃了一眼地上的人,故意退後一步,一腳踩在那人的手指頭上,一陣哀嚎,響遍在這個廢棄的工廠中。

蘇傾城蹙眉。簡直叫的難聽死了。

容佑傾會意,使了個眼神過去,下令道:“把他的嘴堵上。”

十來個黑衣人麵麵相覷,韶光倒是有個主意,他讓人將那瘦子綁在椅子上。

並將自己的鞋子脫了,又脫了襪子,塞進男人的嘴裏。覺得一隻襪子太少,緊接著把另一隻腳上的也脫了下來,塞進對方口中。

隻見那瘦子被熏得直翻白眼。

蘇傾城捂著鼻子道:“可以了,不用再釋放毒氣了,別把人弄暈了。”

韶光臉一紅,有點不好意思。

取出襪子,又狠狠扇了瘦子兩個耳光,瘦子這才清醒過來,隻不過眼神有點縹緲,怕是中毒太深導致。

蘇傾城撿起被扔在地上的瑞士軍刀,左看看右看看,好奇地伸手摸了摸上麵的刀尖,結果刀子相當鋒利,劃破了她的手指。

血剛從指肚裏流出來,蘇傾城自己都還沒來及做好措施,手腕就被捉住,下一秒,手指頭被容佑傾放進嘴中,吮吸到沒有鮮血流出,才給她放出來。

拿過她手裏的刀子,他伸手摸摸她的腦袋:“乖,這不是你們女人該碰的東西,殺人這種粗活,交給我來就好。”

蘇傾城怔忪地聽著,隻覺得他把殺人當成玩兒似的,不過……很威武霸氣有木有!

容佑傾轉過臉,麵向被捆綁在椅子上的瘦子,臉刷的就變了,目光陰森森地可怕,像是要把對方活剝掉一層皮似的。

嚇得人方才囂張的盛焰陡然全無,心跳如鼓:“你……想幹什麼?”

容佑傾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冷漠地打量著男人身側的兩隻手:“剛才,你是用那隻手動了我的女人?左手還是右手?”

他示意韶光,韶光立馬會意,上前,擺弄著男人的手臂。

隻聽容佑傾冷冰冰地開口:“好像是左手!”

男人一撲棱腦袋!

容佑傾嘴角一扯,笑的讓人發毛:“那就是右手了?”

他將刀子丟向韶光,吩咐道:“既然是右手,那就把右手的手筋挑斷。”

說完,他一把將蘇傾城摟在懷裏,轉身準備離開。

後頭是一陣哀嚎。

蘇傾城拽住容佑傾:“我想留下來看看,我有事要問他。”

容佑傾不同意,心疼地看著她那又紅又腫的臉蛋兒,想伸手摸一摸,卻又怕弄疼她,硬生生地忍住了。

“這種畫麵還是不要看得好。”

蘇傾城搖頭,眼神堅定:“我想知道是誰指使他的,看看是不是跟我想的人一樣。”

容佑傾知道拗不過她,隻得作罷,讓韶光住手。

手收的及時,手筋也沒被挑斷,倒是流了血,滴滴答答地流在地麵上。

蘇傾城冷著一張臉,走到臉色一片慘白的瘦子麵前,沒有說話,卻是揚起手,一巴掌,甩在了對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