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臉上掛著微笑,“穆小姐放輕鬆,可千萬不要一個手抖,把瓶子轉到地上去了。”
結果穆瀾還真如蘇傾城所說的那樣,把酒瓶子轉到地上去了,‘啪’地一聲,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蘇傾城砸吧兩下嘴,搖搖頭,彎腰從箱子裏拿出一瓶新的,放在穆瀾的麵前,笑道“穆主編你把道具弄壞了,理應得把這瓶吹了,用做道具。”
見穆瀾不動,蘇傾城微微一笑:“願賭服輸啊。”
穆瀾抬頭,一麵盯著蘇傾城,一麵起身拿起桌子上的啤酒。
蘇傾城看了一眼憤怒的穆瀾,心中略爽,正考慮著到底饒不饒過她的時候,桌子上的電話突兀地響了起來,蘇傾城低頭瞥了一眼,徐姐的電話。
她起身,拿起電話走到門外接聽:“怎麼了?徐姐?”
“傾城……”那邊抽噎著,蘇傾城一聽,這是哭聲。
她皺起眉,趕緊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徐姐在電話裏哭哭啼啼地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蘇傾城。
原來,徐姐一大早滿心歡喜地去認兒子,結果到了約定的地方,一個二十幾歲的男人和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出現,徐姐一心想找到兒子,根本就沒發現這其實就是個騙局,還樂的合不攏嘴,得知這是他的小孫子,包了個大紅包。
‘兒子’和‘兒媳’中途一前一後地借口溜了,把孩子留在這兒讓徐姐看會,結果這一走,半個多小時也沒回來,天真的徐姐還抱著孩子傻傻地等著。
之後,衝進來一個老婦人,跟著徐姐撕了起來,指著徐姐罵她是人販子,讓徐姐還她孩子,要麼私了,要麼,就把她抓進警察局關個幾年!
徐姐當時一聽,慌了,她真怕事兒鬧大了,影響不好,又取了點錢賠償那老婦人。
“徐姐,你傻呀!不知道這分明就是個騙局啊!”蘇傾城氣急敗壞地說,頓了頓,她握緊電話,又道:“給了多少?”
徐姐吞吞吐吐地說:“紅包,加上賠給人的,裏裏外外一共是三萬……”說完,徐姐又哭了,可能這三萬在別人的眼裏是一個小數目,但是徐姐的眼裏,那可是她一大半的積蓄,沒了這些錢,意味著,她很快就要露宿街頭了。
“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蘇傾城吸了一口氣,她敢肯定那對夫妻,還有那個老婦人都是一夥的,徐姐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正說著,細腰忽然被人擰了一把。
蘇傾城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伸手推開他。
收起電話,她快步朝著門口走去。
容佑傾擰眉,跟在後頭:“上哪兒去。”
“放心好了,肯定不是約炮。”臨到門口,蘇傾城這才舍得回頭衝他冷笑一聲。
容佑傾眉頭皺的很緊。
都快夾死一隻蒼蠅了。
“這裏打不到車,我送你。”他邁開腿,沒幾步追上了她,抓著她的手腕朝著副駕駛走去,也不管蘇傾城同意與否,打開車門便將人塞了進去。
上車後,他低聲說道:“這裏打不到車,別墨跡,地點。”
他的眼神,帶著十分不容拒絕的霸道。
蘇傾城懶得跟他吵,閉上眼,腦袋靠在椅背上,報出了一個地址。
半個小時候,蘇傾城來到徐姐說的這家飯店門口。
她趕來的時候,正有兩名保安架著一個女人從裏往外抬。
蘇傾城定睛一看,正是徐姐!
她拚命地想要抵抗,可是那兩個保安死死地架著她兩隻胳膊,讓她抵抗不得。
蘇傾城的臉色當時就綠了,手一伸,推開車門。
媽的,她的人,也敢動!
霸氣地走下車後,她一邊走著,一邊將腳上的兩隻十公分的高跟鞋脫了下來,疾步地走到那兩名保安的身邊。
氣場兩米八,兩名保安很快察覺到眼前有美女出沒,詫異地抬頭向蘇傾城看去。
目光交彙的瞬間,保安們紛紛被蘇傾城的容貌驚豔到了。
蘇傾城卻是手一揚,手中的兩隻高跟鞋瞬間成為武器,對準了保安們的腦門就是哐哐直砸!
那可是十公分的鞋跟啊,又細又尖,加上蘇傾城手法快準狠,登時將兩保安戳的嗷嗷直叫。
頭破血流,哪兒還顧得上別人,開始抱頭鼠竄。
蘇傾城握著沾著鮮血的鞋跟麵色冰冷,看向徐姐,淬了的冰的眸底多了一絲心疼,她拉過徐姐,護到自己的身後,問:“徐姐,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