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迎麵糟來一記當頭棒喝,外麵的小風嗖嗖地往裏吹,這麼呆下去遲早得生病。
蘇傾城有一點倒是沒說錯,他身子金貴著呢,生了病可不行!
咬咬牙往下瞄了幾眼,剛緩和下來的心髒又是一陣撲通亂跳不說,根本就看不到下麵的工作人員。
說好了,電話通知的,否則勿擾……
艸。
估計正以為他倆在上麵纏綿,沒那個膽兒打擾!
容佑卿想了會兒,蹙眉,起身,邁出一步,在蘇傾城的身邊擠了擠,抱著她坐到了一塊兒。
蘇傾城動了下身子,閉著眼罵,“死大黃,給我滾開。”
說完她還用屁股懟了下他,強烈地宣布她的主權。
容佑卿額頭拉下三根黑線來。
他癟了下嘴,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哼聲道:“老子的衣服,還給我!”
結果沒扯過來!
嘿,這小狐狸勁兒真大!
就在容佑卿感慨的時候,身上一暖,蘇傾城胡亂地把衣服往他身上披了披,嘴裏念叨著:“大黃,你好歹也是我養的,跟我生活挺久,乖,快睡覺。”
容佑卿鼻子一哼:“你才是大黃!”
摟住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闔上眼,心滿意足地睡下,現實中擺不平她,夢裏繼續!
這一夜,星光璀璨,摩天輪也如同耀眼的繁星一樣,在夜空中熠熠生輝,構成一幅美妙的畫麵。
當二人一一熟睡的時候,夜空迎來了百年不遇的流星雨。
……
翌日。
蘇傾城腰酸背痛地醒來,發現自己半個人都躺在容佑卿的懷中。
扭頭再一看,摩天輪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降落到了地麵,外麵站著容佑卿的手下,時不時地朝著觀光車廂裏張望著。
看到她之後,迅速地低下頭,畢恭畢敬地站好。
蘇傾城扭頭瞥了一眼容佑卿。
還在睡。
睡得跟頭死豬不說,還摟地她那麼緊,都快勒死她了。
掙脫掉他的懷抱,她把衣服還給了他,扔在他身上,隨後攏了攏頭發和領口,站起身,推開門走了出來。
韶光迎麵走了過來,正準備打招呼。
蘇傾城卻擺擺手,示意不需要。
一來她不是容家少奶奶,也不想成為,二來她想起,今天徐姐會來找她,該跟導演那頭碰一下了。
她用渾身上下最後的幾十塊錢叫了一輛出租回到了自己住的公寓,無精打采地從電梯裏走出來,便看到在她家門外早已等的心急如焚地徐姐。
徐姐急的焦頭爛額,狂按門鈴,嘴裏念叨著:“快開門啊,這丫頭,不會是又跟那個容總滾了一夜的床單吧?”
容總。
這兩個字落入蘇傾城的耳朵,心中被刺痛了一下。
她不由得蹙起細眉,但是漸漸地,又一點點的舒展開來。
她莞爾,大不朝著徐姐走去:“徐姐,早啊!”
胖胖的徐姐虎軀一震,嚇了一跳,猛地一回頭,“傾城,你咋……不在家?”
“嗯啊。”蘇傾城隨意地應著,哈欠連連,一邊打哈欠,一邊摸著口袋掏鑰匙開門。
徐姐在一旁左看看,右看看,最後發現蘇傾城貌似一夜沒怎麼睡好,有著一雙大大的黑眼圈。
她不禁吃驚地捂著嘴巴,問:“昨晚出去……約會了?”
“沒有。”蘇傾城打著哈哈,自嘲一笑,“約誰啊我?”
話音一落,隻聽‘哢噠’一聲,門開了。
徐姐忽然尖叫一聲。
一隻兩米長的淺棕色大熊筆直的躺在客廳中央,乍眼一瞧,簡直要嚇死人。
除了大棕熊,還有一堆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的按摩器材。
徐姐樂了,跟陣風似的飄了過來,試了兩個,效果杠杠的,衝著蘇傾城豎起大拇指:“傾城,還是你會買東西,這按摩椅,真是舒服的我喲……”
“這些東西……”蘇傾城淡淡地掃了一眼堆了滿屋的東西,一腳踢開眼前的大熊,徑直向屋內走去,臨近臥室的門口,她停住腳步,背對著徐姐道:“不是我買的。”
徐姐愣了愣,張了張嘴想問點什麼,隻聽‘砰’地,蘇傾城揚手關了房門。
徐姐看了這堆了一地的東西,心中漸漸有了答案。
這些……估摸著都是容總送來的吧?
可是這傾城好像對那個容總不太感冒啊?
正常來說,一個剛出道的女明星,很多都是巴不得身後有個靠山,這樣想要什麼樣的角色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可是蘇傾城,偏偏不是。
這讓她愈發地堅信,這部戲的投資人,不是個好東西。
徐姐心中暗道:傾城,你怕得罪投資人沒了飯碗徐姐不怕,等著,這口氣,徐姐幫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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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蘇傾城帶著一個小皮箱和徐姐走了,據說是要拍幾張宣傳照,留著放在全網獨播劇的宣傳片和預告片上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