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依蘭那天被揍得有多慘,蘇傾城不知道,但她知道一點,謝依蘭當場被正室扒了衣服,毀了容,恐怕以後都不能做演員這一行了。

從商場出來的這一路上,蘇傾城哼著小曲,心裏甭提有多舒暢。

不僅鏟除了禍害,還學雷鋒做好事,簡直開心的不要不要的。

正在開車的容佑卿心情也不錯,可是他覺得,十分有必要提醒以下蘇傾城,是誰給她買的衣服,又是誰幫她虐渣渣。

於是容佑卿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結果正要開口,一陣喧囂的DJ響起,蘇傾城按了按鈕,而且故意將聲音調大最大,顯然就是不想聽到他的聲音。

容佑卿蹙眉,他就這麼討厭?好歹他也幫了她吧?!怎麼就這麼不知好歹?

直到車子停了,蘇傾城還不打算跟他說一句話,瞄了眼餐廳,知道是容佑卿帶她來吃飯,也不說話,推開車門便朝那餐廳走去。

容佑卿沉不住氣了,跟著走了下來,拽住蘇傾城的胳膊,“給我一個解釋。”

蘇傾城望著容佑卿,轉動了下眼珠子,還是不肯說話。

“到底是怎麼了?”容佑卿擰地緊,多一秒鍾不告訴他,他的心裏就煩躁的狠!

蘇傾城冷冷地笑了,伸手推開了容佑卿,咬牙道,“姓容的,你他媽的就是個混蛋!”

容佑卿俊臉黑了黑,哼了一聲,“我媽什麼樣兒,你見過是怎麼的?”

蘇傾城懶得再跟他廢話,轉身準備走,卻被容佑卿再次拽住了手。

她一副不願搭理他的樣子,想要跟他劃清界限。

這副狀態,容佑卿不懂,而且是很不懂!

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逐漸明朗的關係,怎麼突然之間變成了這樣?!

到底是怎麼了?

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結果來,所以,他一定要問個清楚,怕蘇傾城一會兒要動手,他幹脆將蘇傾城禁錮在了懷中。

蘇傾城倒也不反抗,就這麼眼神涼涼地,譏笑地望著他,良久,道,“容佑卿,我算是知道,你比那個大叔還要人渣,畢竟他還能拿點錢來玩女人,而你,竟然隻會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騙女人上-chuang!”

容佑卿聽得一頭霧水,更是覺得莫名其妙的,不行!他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被栽贓陷害,這個黑鍋,他不背!!

他把蘇傾城摟地緊緊地,問,“蘇傾城,你給我說清楚了,我怎麼就比那個老骨頭還要人渣?我怎麼就隻會用下三濫的手段了?!我又怎麼騙女人上-床了!老子這輩子他媽隻睡過你一個!”

他在她耳畔低吼出聲,就差沒說,老子隻睡過你,你該偷著樂了,結果容佑卿發現,這麼一說完,蘇傾城的臉蛋兒冷的更徹底了,她仰起頭顱,唇畔帶著笑容。

陰森,刺骨,還帶著騰騰殺氣。

“上次那杯水,有問題。”她眯起眸子,眼睛裏透著無比的冷意,“我剛才有問過謝依蘭,不是她動的手腳,容佑卿,知道我住在旅館的,隻有你和徐姐,不可能是徐姐,你說還會有誰?”

容佑卿臉色沉了幾分,看著蘇傾城,“你覺得是我在你的杯子裏下了藥?然後上-了你?”

蘇傾城笑了笑,冷漠的眼神已然說明了一切,“容佑卿,你越是這樣,越是讓我惡心,讓我覺得你,下-流,無恥!”

“如果我說,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你會相信我麼?”容佑卿看向她,眼神一下子變得認真極了。

可是在蘇傾城看來,就是一個字:裝!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做都做過了,裝什麼無辜?!

這樣,隻會讓她更加反感。

尤其是今天的這個事兒,成功地觸動到她了,她忽然覺得自己就是那個謝依蘭,她可不想自己越陷越深,最後落得了那樣的下場。

若是如此,她寧可趁早和容佑卿一拍兩散。

而且想想,都覺得挺可怕的,為了欲-望,什麼都可以做的出來的男人。

她向後退了一步,防止容佑卿再過來抱著她,道出最後幾句話,“你想要的,已經得到了,女一號就算是我的酬勞,以後我們再無瓜葛!你愛找誰,找誰,別他媽再來纏著我了!”

說完,蘇傾城轉身就走,可是沒走幾步,身後再次響起容佑卿的聲音。

這次,他沒再纏著她,隻是說了一句話,“你穿的衣服,是我買的。這筆賬,又要怎麼算?”

……

半個小時後,徐姐在快餐店的廁所裏找到了隻穿著內衣內褲的蘇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