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知道的還不少。”
蘇傾城也解脫了,這回這個男人也不像剛才那樣纏著她了,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兩口,回頭瞅著容佑卿,“喝麼?”
見容佑卿不開口,蘇傾城忽然覺得問的有點多餘,收起水杯,“愛喝不喝。”
容佑卿忽然伸出手,將水杯拿了過來,喝了一大口,結果還未咽下,又全都吐進了杯子中。
他皺起眉,一臉嫌棄,“這是人喝的水?”
“鬼喝的。”蘇傾城將水杯奪了回來,酸溜溜地開口,“我怎麼忘了,像您這尊神,哪能喝這種凡人喝的水啊!”
容佑卿挑挑眉,顯然被捧的很開心,算這女人還有點眼力見,結果蘇傾城的後半句話差點沒把他噎死。
“你得喝硫酸啊!”
容佑卿臉色沉了沉,他快速地上下打量了蘇傾城一眼,隨後來到衣櫃前,準備找一件像樣的衣服給她換上,可是沒有一件衣服能入的上他的眼,甚至他都要懷疑她的審美了。
轉回身,容佑卿嫌棄地問,“蘇傾城,沒想到你的穿衣品味這麼差!”
“嗬嗬!”蘇傾城回道,“飽漢不知餓漢饑!你有錢,你倒是讚助點兒啊!”
他倒真想讚助,伸手正準備摸出錢夾來,手上的動作忽然一頓,容佑卿將手抽了回來,定定地看向蘇傾城,“那得看你表現了。”
最後,他挑了一件看起來還算順眼的休閑裝丟在了蘇傾城的身上,“穿上。”
“穿個屁,老娘不喜歡穿衣服睡覺。”蘇傾城隨手丟在一旁。
反正現在也是半光了,該不該看的都被那個混蛋看到了。
“誰讓你睡覺了?”容佑卿淡淡地睨了一眼蘇傾城,“餓了,去吃點東西。”
蘇傾城算是聽明白了,敢情沒法拿她陪-睡,現在是要帶出去陪吃了?
她故意打了一個哈欠,回到床上,擺手道,“不了,困了,我要睡覺,您咧別在這兒打擾我休息,愛找誰找誰。”
可是她身子還沒倒下就被容佑卿輕而易舉地給拎了起來,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蘇傾城,勾起唇角,“我可是這部戲的投資人。”
言外之意,伺候不好老子,你連這部戲的龍套都別想!
二人僵持了幾分鍾,蘇傾城緩緩從床上坐起,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她還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變得比剛才更加妖豔嫵媚。
容佑卿眼前一亮,可是一想到蘇傾城打扮地這麼光鮮靚麗不知道又要勾引了多少男人,心裏頭瞬間很不是滋味,沒好氣地道,“大半夜的,化成這樣給誰看!都給我洗了。”
“開什麼國際玩笑?”蘇傾城白他一眼,“老娘以後可是要成一枚炙手可熱的女明星,你的搖錢樹,我當然得隨時都要保持光鮮亮麗了!”
靠人不如靠己,蘇傾城一直可都謹記著這句話。
雖然容家家大業大,錢多大可以當廁紙,但是古話說得好,寧可相信這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張破嘴,還有啊,容佑卿也根本沒給她許諾過什麼,她要對容佑卿言聽計從,抱他大腿,那她真是腦子被門擠了。
這種男人,就該吊著他。
哼了一聲,蘇傾城打開門先走了,容佑卿杵在原地幾秒,本滿懷信心地以為蘇傾城能回來叫他,結果……
……
二十分鍾後,蘇傾城帶著一幹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附近口碑不錯的燒烤城。
大部分都是這部戲的演員以及工作人員。
為了避嫌,蘇傾城和徐姐坐的前麵那輛麵包車,容佑卿開著他那輛助理韶光從景城運來的座駕,跟在了後頭,心裏頭那個氣啊。
原本想帶著蘇傾城來一頓燭光晚餐什麼的,浪不浪漫他都覺得有點奢侈,關鍵是兩個人啊,二人世界,這可倒好,蘇傾城一聲吆喝,特麼全劇組的人都跟了出來。
他將燒烤店給包了下來,這些演員經常拍戲拍到半夜,大多都屬於夜貓子一類,很快打成了一片,吃喝玩樂著。
蘇傾城故意找了沒有容佑卿那一桌坐下,和一位男演員喝酒劃拳。
容佑卿則是坐在導演和副導演之間,臉都氣綠了。
一旁的馬導演察言觀色,發現容總臉色不大好,趕緊給自己斟了一杯,恭敬地端到容佑卿的麵前,道,“容總,這杯,我敬您!”
容佑卿沒動,麵色嚴肅,薄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直線,看起來有些滲人。
馬導演咽了咽口水,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這時,容佑卿忽然抬起手,指向了蘇傾城那一桌,“這杯酒,我要他來敬!”
馬導演順著容佑卿手指的方向看到了蘇傾城,恍然大悟,“原來容總想要叫傾城來敬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