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兒簽完字後,體檢的流程直接跳過去了,拍完合照沒多久,兩個紅本本被工作人員送了出來。
祁禦堯將其中一個本子塞給沈傾兒,“拿好證,跟我去見一個人。”
沈傾兒挑眉,“祁先生,不是說結了就離嗎?你這是要幹嘛?”
祁禦堯沉聲道:“離婚的事,等見完那個人再說,走吧。”
說完,轉身就走。
沈傾兒決定好人做到底,乖乖坐上了祁禦堯的專車。
沈傾兒忍不住要問:“你要帶我去見什麼人?”
男人輕啟薄唇,“見了你自然明白。”
除了姐姐之外,沒有任何交集,不信她會認識他認識的人。
無意間,沈傾兒看到男人藏在領口裏的肌膚上有一道紅色的傷痕,像刀傷,而且還是很新的傷口。
他身邊有那麼多保鏢,怎麼會受傷?
正當她疑惑之際,男人倏忽開口,“等一下到了那裏,注意你的言行,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別亂說話。”
“好。”沈傾兒欣然答應下來。
十幾分鍾後,車停在醫院門口。
祁禦堯下了車,徑直走進住院大樓,邁入電梯。
電梯直上11樓。
1101號病房外,有兩個黑西裝男人把守。
見祁禦堯來了,不約而同地問候:“祁少。”
祁禦堯點頭,率先走進病房。
沈傾兒跟著走進去,當她看到床上躺著的老人時,眸底閃過一絲驚愕。
這不是白胡子爺爺嗎?
五年前奶奶病重住院,家裏沒有一個人願意去醫院照顧奶奶,隻有沈傾兒一個人每天勤奮地往醫院跑。
沈傾兒見他一個老人怪可憐的,於是每天都帶多一份飯來醫院給他吃。
久而久之,二人就聊熟了,有點像忘年之交。
但是突然有一天,白胡子爺爺突然出院了,連一句再見都沒有,從那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他。
果不然,祁禦堯走到了老人麵前,神情充滿敬意,“爺爺,我把阿沁帶來了。”
沈傾兒挑眉,這家夥居然拿她當姐姐來騙白胡子爺爺,太過分了吧!
老人幾乎要睜不開眼睛了,氣息非常薄弱,艱難地扭頭,看向一身粉白色的女孩,但看不清楚她的樣子。
“小沁,走近一點,爺爺看不清楚……”
沈傾兒本不想過去,但看到老人奄奄一息的樣子,實在不忍心拒絕,就走了過去,靠近病床。
老人終於看清了女孩的模樣,唇角彎了起來,“小沁,爺爺終於見到你了。”
看著老人這副憔悴的模樣,沈傾兒的心非常難受,情不自禁地坐在床邊,伸手握住老人斑駁的手,“爺爺,你怎麼了?”
老人那張滄桑的麵孔,讓她失控地想起了奶奶臨死前的樣子,內心有股莫大的恐慌在蔓延。
生命很可怕,她很害怕親人離開。
老人強顏歡笑道:“爺爺老了,身體毛病多,睡一覺起來就好了,別擔心。”
這時,祁禦堯忽然開口,“爺爺,我和阿沁已經領過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