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是敵是友(3 / 3)

“給你幫忙啊。你受傷了不方便。”邢無疆一本正經地說道。

“不用了。你和清新早點回去吧,省得家裏擔心。”說完林雲生就關上了門。

“我跟我媽說過了,要在清新家裏寫完作業才回去的。”邢無疆說。

林雲生和小櫻像往常一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隻有林清新老老實實地在臥室的書桌上麵寫作業,而邢無疆卻來來回回地,纏著雲生一會兒輔導數學,一會兒輔導物理。林雲生仿佛體會到一些當父母的感覺了,便笑說道,“我怎麼感覺自己有點像是家長了呢?”

邢無疆一愣,“難道哥哥喜歡變態一點的,羞恥一點的嗎?”輕聲嗲嗲地叫道,“爸。。。 爸爸~”小櫻都一臉迷糊,心想,自己的漢文水平始終不如公主殿下啊。原來爸爸這個單詞還可以用在這種語境下啊。

經過乞丐的事情之後,當晚,邢無疆和林清新再也不敢單獨外出了。邢無疆聯係了自己的那位女保鏢黃莉過來接她們。一開始黃莉是不同意的,認為由家裏派車接送才是最安全的。但是邢無疆說這不是工作,是私下裏求她幫忙的。黃莉才答應了,並開了自己的車子過來接她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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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葉闌姍約林雲生吃飯,又在酒裏下迷|藥,不過是奉江清月之命行事,自己也沒太在意。這天夜裏她拍完戲,便一個人回五星級酒店休息。葉闌姍收拾了衣物準備去浴室洗澡,誰知浴室裏竟然走出一個人來!她頓時感覺自己陷入了恐懼的漩渦裏,嚇得她手裏的衣服都掉在了地上。她見來人是一位女子,身材曼妙,容顏秀麗,自己怎麼也想不起來會在哪裏見過她。無奈被那女子堵住了門口,葉闌姍隻得定了定心神,說道,“你是誰?你要幹嘛?”

武惠賢將血樣交給了大使館,另一方麵又想到,要想解林雲生中的毒,當然是解鈴還須係鈴人,便一個人潛入了酒店葉闌姍的房間內。武惠賢說道,“你和林雲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在他的酒裏下迷|藥?”

葉闌姍問清了對方的來意,就沒那麼害怕了,說道,“隻是普通的朋友。一起吃個飯,多喝了點酒而已啊。”

武惠賢冷哼了一聲,將幾張照片丟在了床上,說道,“這就是普通的朋友?”葉闌姍低頭一看,都是那晚喝酒跟雲生拍的幾張親密照片。心想,難道是他女朋友找上門來了?武惠賢接著說道,“是有人指使你這麼做的吧?葉小姐現在是當紅的流量名星,恐怕不希望爆出這樣的負麵新聞吧?”

葉闌珊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似乎想起了什麼,問道,“你是惠賢小姐嗎?”武惠賢正奇怪她如何知道自己,又聽她繼續說,“是江總叫我下的迷|藥。我本來跟林先生不熟,也是江總介紹認識的。她說那藥隻是睡著一會兒,我見江總跟林先生似乎關係很不錯,應該不至於是要害他,就答應了。”葉闌姍說到這裏,又問道,“那個,林先生沒事吧?”

武惠賢也沒有回答她,隻問道,“你說的江總是誰?”

“我們大江文傳影視公司的江總,江清月。”葉闌姍說道,“其實江總早料到你會來找我,特意給你留了張字條。”葉闌姍說完就轉身走到書桌旁,從抽屜裏麵取出一張字條,遞給了武惠賢。

字條上麵幾行娟秀的毛筆楷書寫道,“惠賢小姐芳鑒:素聞日國刀術精妙,見字三日後亥時,南郊望月湖畔,以武會友,切磋技藝,望不吝賜教。清月謹啟。順頌淑安。”武惠賢心道這個江清月一定是一位勁敵!武惠賢收了字條,就要離去,忽然她又轉過身來,說道,“林先生中了劇毒,性命堪憂。”說完徑自走了。

深夜的南郊,還有些春寒料峭。一輪明月照亮了大半個天空,月光灑在湖水裏,被春風吹起層層的波光。湖畔卓然立著一位女子,身著古裝,長劍支地。她目光被眼前的風物所陶醉,心裏想到,如果自己生在了古代,那該有多好啊,不覺一陣向往。

此時,另一位女子的心境卻又大不相同。武惠賢匆匆趕到這裏,更無意周圍的景物,心裏隻是焦急。她身著黑色運動服,手裏拿了一柄長長的武士|刀。她遠遠地看到一位女子在湖邊賞月,便走向跟前。江清月依舊仰著頭在那裏賞月,忽聽她空靈的聲音說道,“你看這景色美不美?”

武惠賢一愣,不是來約架的嗎?怎麼還這樣的文藝小清新呢?便疑惑地答道,“美。。。很美。”她的嗓音很細柔,聽起來有點像假聲。

“你對華國的詩詞有沒有了解?”江清月轉身問道。

武惠賢自幼受父皇教導,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一個強大的鄰國,始終是日國的心腹大患。為了能知己知彼,從小就勤學華國文化,便說道,“知道一點。”她想了想,念道,“江清月近人。江姑娘的名字想必出自這句古詩了。”

江清月想不到這個日國人居然對華國文化如此的熟悉,怎麼會是公司的一位普通職員呢?等我再試試她的武藝如何?便說道,“拔刀吧!”

武惠賢長刀出鞘,雙手握定。月光下,江清月忽然手裏寒光一閃,她回身一劍迅速無比地刺了過來。饒是武惠賢作好了準備,也是驚出一身冷汗。她從未遇到過這樣強大的對手,便格外地小心應對起來。日國的武士|刀既有長劍的用法,又可以做劈斬的動作,雙手持刀,進攻的招數十分淩厲!幾個回合下來,江清月竟占不到一點上風,也是暗暗驚奇。自從她跟師傅修習劍法以來,除了師傅本尊,還未曾遇過相當的對手。

兩人一個是劍術通玄,一個是刀法精湛,竟分不出勝負來。忽然江清月縱身一躍,跳了出來,說道,“我們二人是分不出勝負的了。今天約你是另外有事情。”江清月寶劍入鞘,問道,“你們日國一直在監視林雲生,他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

武惠賢想了想,說道,“既然你知道得這麼多,也應該清楚他是一位王孫貴胄的身份吧?兩國之間的這些情報活動,屬於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江清月聽了,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一定有比這更重大的秘密!否則日國不會動用這麼高級別的精英力量。武姑娘,這件事我想你是很不願意讓林雲生本人知道的吧?”

武惠賢也不怕她的威脅,說道,“江姑娘也不要忘了,聯調局現在正全力地追捕你呢!”

江清月笑說道,“其實我們是可以成為朋友的。我不會將監視的事情告訴林雲生或者任何人,你也不要向聯調局揭發我。”

武惠賢想了想,江清月是和官府對立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便說道,“好的,我們可以合作。”

“既然作為朋友,隻要你說出他身上的秘密,作為交換,我也可以奉上解藥。”江清月看著武惠賢,說道,“我想,你們的計劃肯定是要他活下去才能進行吧?”

武惠賢忙問道,“你有解藥?”

“當然。我們下的毒,當然有解藥!七天也快到了,每個人身體的耐受力不一樣,他能不能扛到第七天還是個未知數呢。”江清月道。

武惠賢心想雲生若是死了,古墓秘籍恐怕再難得到了。說道,“秘密非常重要,隻能你一人知道!他擁有一種超自然的能力。”

江清月聽了將信將疑,問道,“什麼超能力?”

武惠賢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也很想知道。隻是,他隱藏得太深了。。。”言語中不免有些失望。

“從來不顯露?”江清月道。

“從來不顯露!”武惠賢道。

“那就奇怪了。一個人如果有了超能力,還不用來滿足自己的私欲。。。 ”江清月若有所思地道,“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雲生君是一個很特別的人。”武惠賢道。

“怎麼不嚴刑逼供?”江清月道。

“恐怕容易暴露我們的計劃。另外,他身份比較特殊,容易引起外交危機。”武惠賢說。

“誘惑沒有用?”江清月問。

“誘惑沒有用!”武惠賢答道。二人陷入了沉思。。。

“聽說他身邊有很多女人?”江清月道。

武惠賢使勁地點點頭,“嗨!非常的多。”二人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能不能從感情上打動他?取得全麵勝利!”江清月鄭重地說道。

“完全沒把握!”武惠賢說。忽然,江清月問道,“你喜歡他嗎?”

“誒?納尼?”武惠賢臉都羞紅了,幸好月色下她也不會看到。華國女孩都這麼直接的嗎?因說道,“不會。我們專業人士是不會帶入個人感情的。”

“嗯,那就好。我就喜歡和專業人士合作。”江清月嫣然一笑,從懷裏取出一個極精致的葫蘆瓷瓶來,說道,“這裏是解藥。”武惠賢接過了瓷瓶,二人便各自走了。

武惠賢心想救人要緊,還是連夜趕到了醫院。無奈值班的護士說已經過了探視的時間,死活不讓她進去。武惠賢說事情緊急,又送給她一支價值不菲的口紅,才肯放行。那護士還告訴她,進去了就隻有等明天早上開門才能離開了。武惠賢哪顧及這些,快步地朝雲生的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