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從背後襲來,白契不可控製地縮了縮身子。
楚鶴書眯了眯眼睛,好像一隻即將進行攻擊的盤起來的蝮蛇,充滿了攻擊性,眼睛裏射出寒光。
白契轉身跪下,抱拳道:“主子,屬下知錯……”
楚鶴書嗤笑一聲,“少整這些有的沒的,把爺的扇子還來。”說著伸出手招了招。
白契哆哆嗦嗦的拿出扇子捧在掌心,恭恭敬敬地舉起雙手,心下卻是高興的:主子終究還是主子,不是輕易幾句話幾個人就能改變的啊。
楚鶴書拿起扇子,懸著的一顆心終於安穩下來。
這把扇子,於他而言,沉澱的東西,太多了。
楚鶴書突然覺得這把扇子千斤重,壓在手掌上,讓他身形一頓。抬了抬手,示意白契退出去,自己卻一下跌進躺椅裏。
果然,無論試多少次都是一樣的。
無論怎樣想去扔掉它,忘記它,自己的心都會被它揪著走,心思怎麼都會牽掛著它。
母妃……
楚鶴書緊緊握住扇子,閉緊了雙眼。
另一邊,舒靈和迦若,暮雲,還在照顧著病中的陸昭。
此時已經是用過了晚飯的時辰,天色黑沉沉的,原本雪白的世界變成暗灰色,就如同陸昭在高燒不醒時,夢裏的顏色一樣。
和楚鶴書一樣,陸昭想到了母親。
陸昭的母親不過是一個陪嫁侍女,陪同原先的主母嫁過來的侍女,出身自然是卑賤的,而陸昭的出生,也上不了台麵。
陸昭在夢裏,零零星星地回憶著過往,被記憶的碎片裹挾,然後被這些從前劃出傷痕。
可是,在陸昭意識不清的夢裏,即使再回顧了一次次那些不美好的事情,陸昭還是潛意識地告訴自己:母親是一個很好的人,母親是世界上最好的母親。
陸昭半夜退了燒,醒來已是第二天。
幾個丫頭忙進忙出,又得縮衣節食,卻還是把自家小姐的夥食照顧得很好,壓根兒沒提缺錢這回事兒。
幾日後,陸昭的病好了不少,看著已經精神多了。
正當四個姑娘湊在一起,急急地說著怎麼七殿下還不來消息,簡直要抓耳撓腮的時候,白契親自上門來請陸昭去七殿下府邸做客了。
“這個賭,還好我贏了。”陸昭的心怦怦跳著,心下默默地為自己感到幸運。
七殿下若是不想聽到有損他名聲的話,隨便安排下去就能要了陸昭的命。
但是陸昭有一道護身符:四殿下的婚約。所以七殿下一定忌憚她,此外,七殿下應當是個有些風度的人,雖然看著有些痞氣……
陸昭拍拍心口,平靜地答道:“知道了,勞煩您親自上門了。”
七殿下身邊的人,上次也是他跟著七殿下,如果沒猜錯,這個人便是七殿下最親近的近侍了。
險棋已經落下去,陸昭明白,這已是箭在弦上了。
莫名地,陸昭從心底有些開心。她笑了笑,兩個梨渦甜甜的,仿佛盛滿了蜜糖。
再次見麵,還真是期待呢。
另一邊,楚鶴書依舊把玩著金釵珠頭。小丫頭的樣子還未長開,說不上多好看,但總覺得靈動。她這一出小把戲自己自然看得清楚,隻是這背後的目的……
算了,不足掛齒。
楚鶴書將釵頭放置一旁,眯著眼睛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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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此外還有很多事情處理,所以更的不是很多!!!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