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兩個人吃飯習慣了,我幾乎忘了妹妹。”言雨柔自嘲一笑,看向紅玉,“你去請我妹下來吃飯。”
“夫人,那小鯰魚不是受傷了嗎?怎麼下得了床?”紅玉好心的提醒。
端杯子的手一頓,蕭聖冷冷的看過來,“小鯰魚?”
“噢,那是我妹的綽號。”言雨柔笑著解釋,“從小就這麼叫。沒惡意的,小鯰魚多可愛。”
嗯,不光可愛,還貼切。
那女人的身子比鯰魚還軟嫩,好像沒有骨頭似的,抱在懷裏能流動。
蕭聖繼續喝水,腦海裏卻浮現出昨夜與她相擁而眠、耳髻廝磨的畫麵,心裏莫名騰起一抹酸甜。
隻一瞬,眼眸又恢複冰冷。
她的身子,該死的許堅有沒有享用過?
“我親自送飯上去給她。”言雨柔裝了一盤色彩繽紛的美食,一臉賢惠的說,“聖,你先吃。”
“少夫人,還是我去送吧,您今天可是新娘子。”紅玉瞥了蕭聖一眼,伸手想要接盤子。
“不用。”言雨柔溫和製止她,“我妹從小脾氣就壞,你別惹到她。紅玉,你也去吃飯吧。”
“少爺,您看少夫人就是心太好。”紅玉連忙為自己的主子討好賣乖。
“那是她妹妹,她照顧是應該的。”蕭聖放下刀叉,接過餐巾擦手,淡淡的說。
“對。”言雨柔對蕭聖甜甜一笑,又失落的垂下睫毛,“聖,今天新婚第一天,要回去拜見家長的。不知你是要帶我妹回去,還是帶我,如果你要帶她——”
“你。”蕭聖大概不想聽這麼多廢話,言簡意賅的打斷她。
管家也默認的點點頭,雖然少爺從不帶言雨柔出門,但自家人都認識言雨柔的。帶言小念回去算什麼,還不夠家裏盤問的。
“少夫人,少爺隻承認你耶!”紅玉點頭哈腰的恭喜主人,那副狗腿子模樣,看了讓人作嘔。
言雨柔驚喜了半天才回過神來,“聖,你等我幾分鍾,我先去喂小念吃飯。”
蕭聖淡淡的“嗯”了一聲,起身走出餐廳,到樓梯口對言小念的房間看了一眼,劍眉微攏,片刻,緩步走向另一邊的書房。
言雨柔的笑容瞬間撕破,啾起鼻子,對紅玉使了個眼色,這才端著飯走進言小念的房間。
言小念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陰森森的盯著自己,也不想睜眼。
她基本退燒了,但依然沉浸在無邊的冷意裏。
言雨柔夫婦太惡毒了,泡在冰水裏與鱷魚對視,頭上飄著雪花的絕望滋味,真希望他們也嚐嚐。
唉,自己想帶孩子好好過日子,怎麼就這麼難呢?
不知許堅怎麼和寶寶解釋她徹夜未歸的原因的?想起兒子,言小念心酸得厲害。
孩子還那麼小,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挺住,不能死,沒娘的孩子最可憐了,這點她深有體會。
“大發,大發……”
“發個鬼!”
言雨柔把餐盤重重放在床頭櫃上,眼神陰險地盯著言小念,突然抄起叉子對著她的眼睛狠狠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