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局長直接撂了電話,沒給任何商量的餘地。
局長震怒,是因為他剛收到了許堅暴打歐烈的照片。不要說蕭聖難以得罪,就連他身邊的小秘書都大有來頭。
歐家是著名的法律世家,歐烈是正兒八經的名門貴公子。如今被打傷,警局肯定要給歐家一個合理說法並致歉,否則真沒法交代。
“收隊。”許堅不想連累下屬,一輪慘敗。
回到警隊,他被局長狠批一頓,然後關了禁閉,並麵臨降職降薪的處分。
許堅失去自由,救言小念成了一紙空談,也成了終身的遺憾……
淩晨兩點,蕭府。
書房裏氤氳著咖啡的香氣。蕭聖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處理文件,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睡意。
新婚夜弄成這樣,確實令人失眠。
“總裁。”
歐烈象征的敲了敲門,“言小念撒潑了,發燒四十度說胡話,手腳亂動不安分,已經扯掉好幾根輸液管了,沒法治療。”
“打鎮定劑。”蕭聖沒抬頭,翻到文件最後一頁,提筆簽名。
“已經打了,沒什麼效果。醫生說不能加量了,她身體太弱,過量等於謀殺。”歐烈照實說道。
砰!
一副手銬直接甩過去。
“雙腳並攏捆住,手銬上。這種小事也要我教,你可以滾回歐家當律師去了。”
歐烈撿起手銬抖了抖,一臉為難,“那女人手臂曾經骨裂過,一泡冰水舊疾就犯了。骨頭都腫了,碰一下就疼得鬼哭狼嚎,怎麼忍心再銬?”
手臂有舊疾?
“事真多。”蕭聖抬頭不滿得瞪了歐烈一眼,倏地起身,大步邁出,步履匆忙得不像他了。
“總裁您別揍她,也別凶她啊,怪可憐的。”
“還是先可憐你自己。”
“噢。”垂眸看向被許堅擰傷的手腕,歐烈可憐了一下自己,然後整理好桌麵的文件,熄了燈。
“哥,大發……”言小念果真在說胡話,手臂還不時劃拉兩下,想要遊泳似的。
被子踢翻了,她身上什麼都沒蓋。地上丟了幾根廢棄的輸液管,針頭都別彎了,不斷往下滴水,落了一圈漣漪。
見蕭聖陰沉著臉走進來,醫生抱歉得低了低頭,“總裁,治不住她,太倔強了。”
“出去。”
蕭聖走到床前站著,垂眸冷冷得盯著他的冒牌新娘,仿佛在研究她哪裏值得許堅失去理智?
乍一看真沒什麼特別,也就皮膚白點,身材好點,頭發黑亮點。
曲指撥開她的亂發,一張小巧精致的臉露了出來,這……蕭聖眉頭一蹙。
還真不算醜。
雖然病態懨懨,卻遮掩不住她迷人的特質,五官不算完美,卻有種讓人舍不得移開眼的味道,尤其鼻尖上一粒芝麻大小的雀斑,驀地就把蕭聖萌到了。
可愛,像貓咪。
蕭聖見過無數的美女,但視線從不會在她們大同小異的臉上停留超過三秒,唯有言小念破了他的例,看了一分多鍾沒眨眼。
有一抹心動浮起來,又被強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