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雖具賢妻孝媳之德,可惜無法懷孕生育;六月雖任性妄為,卻能為何家傳宗接代,孰輕孰重,隻有仁者見仁了。
若攆六月離開,麵上都不會好看,更何況還有金大榜在。若趕香香走,於情於理又不忍心。誰走誰留,一時之間,何所懼也拿不定主意,隻能找妻子商量。
楊妹久不由莞爾,這麼簡單的一件事看把你糾結成什麼樣!
她在郊區租了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暫且安頓下來,此地距離醫院十公裏,因而租金也較為便宜。她召集金六月和餘仰香香,隨即三大禁止八項注意擺在桌麵上。
為公平起見,她分發給兩人每人五千元,晚餐由她楊妹久來做,中餐自行解決。這五千元,可以自由支配,但不得短於九十天。短於九十天算作出局,中途若認為無法繼續可退出,凡出局者從今往後不得再來幹涉叨擾。
六月忙問:“護理時間怎麼分配?”
楊妹久笑問:“你們看呢?”
六月不語。畢竟,需要做些什麼,這些事情怎樣做,她還處於無知狀態。如果明天就輪到她,那豈不是讓餘仰香香看了笑話?
既然她不說話,那香香便提了建議。六月負責周一和周二,楊妹久負責周三周四和周五,周末兩天由她負責。
六月暗鬆一口氣,當即拍案同意。明天正是周三,她有大把時間看婆婆怎樣做。你餘仰香香能做到的,別人也能做到。掐指一算,平均每天五十五元,隻解決一頓中餐怎麼著都夠了,每天還能節約一點,到最後甚至還有餘錢買件衣服。
第二天清早,六月便跟著楊妹久去了醫院。她顯得很用心,婆婆做什麼,她跟著做什麼,不會做的,便在一旁仔細看,待下午的時候便搶著做。三天下來,不會的也會了。
何所懼也不是無所事事,楊妹久給他的任務是觀察她們的舉動。見六月跟著妻子學習護理,稍稍放下心來,轉身準備看香香在做什麼。這三天輪不到她,為什麼也早早地就起床了?
暗地跟蹤,他發現香香進入了一家家政服務公司,心裏頓時頗為欣慰。她的護理技能已經做得很好了,竟然還想著要學習。
實則,香香是來找工作的。
被男秘書稱作是張總的眼鏡男正在煲電話粥,甜言蜜語使勁往外丟,哄得電話裏不時發出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
直到一個多小時後,辦公室裏傳出一聲“拜拜”,男秘才推門而入,說有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來找一份保姆的工作。
男秘的眼光張總非常清楚。她說漂亮,那絕對不會難看,當即讓她喊了香香進來。
“名字?”張總頭也沒抬,張口就問,可明明他的桌上放著簡曆。
“餘仰香香。”
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名字?張總似笑非笑地抬起頭,忽然愣住了。
眼前的美女身材高挑,烏發如漆垂肩,身材曲線流暢,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一種迷人的風韻。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豔而不俗,百看不厭。
“你說……叫什麼名字?”這一瞬間,張總的呼吸仿佛都停止了。
“餘仰香香。”
“哦,對對,餘仰香香,這名字真好!來找工作?”
香香點點頭,說家人得了重病,眼見著錢已經所剩無幾了,便想著出來找份工作貼補家用。但有個條件,隻能周一至周五,周末要回去照顧家人。
張總噴了口煙圈,不無感慨地說道:“哎呀,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應該是位美麗高貴的公主,是得有人專門服侍的,怎麼反過來要去伺候別人呢!唉!真是沒天理啊!”
“我是來找工作的,不是來聽你演講的。”
丟下這句話,香香扭頭就走。
張總微微一愣,趕緊一個箭步竄出攔在她麵前,頓時一股清新的芬芳撲麵而來,在他心頭迅速蔓延。香水的品種除非還沒有上市,否則便沒有他不知道的,隻是這味道卻非常奇特,沒有庸脂俗粉的香味,卻有心曠神怡的感覺。
香香柳眉一挑:“你知道擋我路的代價是什麼麼?”
張總擺擺手;“別誤會。我是說有份保姆的工作挺適合你。按照你的要求,周一至周五,早上六點至晚上六點,負責一日三餐和家庭清潔整理。待遇麼——”
語聲稍頓,他突然張開五指,微微一笑,道:“每月五千。做得好,可以另加。”
為了避免她不願意,他特意開出了很高的薪酬。哪知香香搖搖頭,伸出三根纖纖玉指:“再加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