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頭!是……是錦丫頭嗎?”老人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婉茹和榮姨才回過神站起來不可思議地盯著傅錦。粟程也忘了手裏還捏著接聽的電話,目光從傅錦身上一點點落在了軒轅子莫小小的人身上。
“……奶奶,是,是我,我是傅錦。”傅錦看著華發斑駁的老人心裏十分難過。這位老人家給了她太多的寵愛,自從離開柳溪屯老太太是對她最好的了。想著自己的不告而別帶給老人的悲痛,本就不善於表達的她說完低下頭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好了。
“……快,快到奶奶這來!”老人顫抖著聲音伸出手,傅錦急忙走過去扶住了老太太。
“奶奶,對不起,我……我回來了!”
“……孩,孩子,我的丫頭啊!”老太太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抱住傅錦痛哭失聲。
“……霆,霆鶴……”婉茹看著抱在一起的倆人轉頭無助地看向兒子,目光不經意的落在了粟霆鶴牽著的軒轅子莫身上。
“這……媽,媽!你,你快看!快看啊!”溫婉賢淑的婉茹此刻幾乎是驚呼著快步走過去,蹲在軒轅子莫身邊眼裏都是震驚和欣喜。粟程這時也走了過去,和妻子一起蹲下身看著兒子身邊的小家夥。一點點孩子的臉和他們記憶中粟霆鶴小時候的樣子重疊在一起,心裏漸漸篤定的夫妻倆互相看了一眼,婉茹一把抱過軒轅子莫小心翼翼地摸著孩子的小臉竟激動地一時啞然失聲。
“……那,那是誰啊?粟程,你們抱的是誰啊?”屋裏燈光不是很亮,老人離得遠沒有看清。見兒子媳婦抱著一個孩子倆人都很激動,拉著傅錦抹著自己的眼淚顫聲的詢問著。
“媽,您快看看,看看這孩子……”婉茹抱著軒轅子莫走過去,粟程抹了一下眼角轉頭看著粟霆鶴,目光中帶著詢問。
“……爸,我也是剛剛找回她們母子,一大一小終於回家了!”一句話解釋了傅錦的回歸也肯定了粟程的疑問。
“這……這孩子和鶴兒小時候怎麼那麼像啊!這,這是……丫頭!你告訴奶奶,這孩子,是,是……”
“奶奶,這是您重孫子,你當太奶奶了!兒子,叫太奶奶。”粟霆鶴走上前捏捏婉茹懷裏小家夥的臉,溫和的說著,摟上了傅錦的肩膀。
“……太奶奶!”被婉茹抱著的軒轅子莫掙脫著下了地,鄭重其事的給老人鞠了躬叫了一聲。
“……這,這是真的!我的重孫?鶴兒,丫頭,我當太奶奶了!”老人不可置信的看了半天地上的小家夥,慢慢彎下腰仔仔細細的又看了半天,使勁兒閉了閉眼睛,身形一晃突然往前踉蹌了一下。
“媽!”
“奶奶!”
“老太太!”
大家都被嚇了一跳,圍過去扶著老人想讓她坐下。老人抬手揮開扶著自己的幾條胳膊,兩眼喊著淚光伸手把軒轅子莫摟進懷裏看啊看啊,經曆過多少風浪的堅強老人一時控製不住情緒久久平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