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一天天好起來,拆了線後傷口愈合得很快,下地走路,做些活動都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清瘦了許多的小臉兒在修文斯和司瑞的調養下也慢慢有了些肉,氣色和之前看著沒有什麼兩樣。
隻是原本就安靜地傅錦現在話更少了,幾乎一天說不上幾句。每天除了在修文斯的監督下適當鍛煉就是埋頭在他一堆堆看過的醫學書和筆記裏消磨時間。
司瑞知道,出事時候的場景太過殘酷,傅錦很難走出那個男人對她造成的傷害。修文斯倒是不理會這些,見傅錦對他的東西很感興趣竟然強製要求傅錦給自己做徒弟。這讓傅錦連帶著司瑞都哭笑不得。
不過看看他那渴求一般的眼神,傅錦還是點點頭答應了。這個妖孽般特例獨行的男人傅錦很喜歡,為了不讓自己深陷在無窮無盡的悲憤中無法自拔,傅錦埋首在一堆堆的書籍裏一晃兩個月過去了。春節的前夕因為修文斯和司瑞公開的簽證已經到期,倆人先後離開了國內,傅錦依然住在四合院兒,實際上她也無處可去。
司瑞和修文斯告訴她,在部隊她已經成了烈士,追悼會,骨灰盒都證明她傅錦已經不存在這個世界了。想著粟霆鶴假惺惺的給自己籌備葬禮傅錦就想笑,那種恨極了的冷笑。粟霆鶴,咱們之間注定是這樣的結局吧!你用這樣的方式讓我傅錦今生都忘不了你!
修文斯有錢,司瑞更是有著自己公開的生意,倆人走時給傅錦留下了足夠的錢,還臨時買了一台黑色的機車留給傅錦備用。
不過,傅錦幾乎是不出門,有需要也是晚上人少時化了妝她才出去。寧靜的小院兒,安靜的女孩兒,幾乎沒有人能夠注意到她。
司瑞每天都會打電話來不過時間很短,彼此說說近況也就掛了。修文斯倒是一接電話就聊起來沒完,對傅錦從不叫名字,女人倆字就把傅錦近二十年來的名字給否決了……
這段時間,傅錦也沒有聯係邢坤,她還在自己的情緒中無法自拔。夜夜不能安睡的她學著書上的方法一個個試著,近幾天才能有兩個小時的深眠效果。
司瑞在的時候,傅錦和他談過sz的事情,希望他能去實現自己向往的那種安寧的生活。司瑞沒有表示什麼,臨走時突然告訴傅錦如果有那麼一天時他想陪在自己身邊的人是傅錦。傅錦當時沒有答應卻也沒有拒絕,她想,雖然現在自己還沒有理出什麼頭緒,但內心肯定的是自己不會再留下了,至於以後去哪兒還要再想想吧!
天下了幾場大雪,院子裏雖然已經清掃過,可屋頂和牆角的積雪還在,告訴傅錦寒冬臘月來了!
今早修文斯來了電話告訴傅錦一個壞消息,司瑞受了重傷剛剛搶救過來。傅錦嚇了一跳詢問完才知道,司瑞之前禁止了一些恐怖行動,這讓一些人很惱火,他們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多。以至於有人想要司瑞死好奪了他的位置繼續他們自己的行事方法。
放下電話,傅錦久久的靜立在窗前,看著院子裏那一處白雪。難以描繪的丹鳳眼裏一片糾結一片哀傷……
她不想再出現在任何熟悉的人麵前了,每一個熟悉的臉龐都能讓她想到粟霆鶴。結束就斷的幹幹淨淨,是傅錦性格使然。在背叛欺騙和被利用裏一顆本來就孤傲冷漠的心已經被擊得粉碎。即使這份感情終生放下下,決然斷開牽絆也是她治愈自己的決絕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