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姮放下杯子,就看到了一個穿著加絨套頭毛毛衛衣的女孩兒,抱著一本書向她這邊走了過來。
她覺得那個女孩兒有點麵熟,想了想,記起是在慕公館見過的,慕漣音也和她說過這個叫雲茴的小姑娘,漣音很喜歡她,因此薛姮也就天然的對她存著幾分好感。
“你是雲茴吧?”薛姮對她一笑:“坐下來喝點東西?”
宋翊也站起身:“雲小姐,快請坐。”
雲茴卻笑著搖了搖頭:“薛小姐,我就是剛才看到你了,所以過來打個招呼。”
“這樣啊。”薛姮輕輕撥了撥頭發,目光忽然落在她懷中的書上:“你這本書看起來挺特別的,是什麼書?”
雲茴的心忽然劇烈跳了跳,腦子裏一個念頭,瞬間蹦了出來:“是一本古書,您要不要看一看?”
“好啊。”薛姮笑著伸出手,雲茴將那本書輕輕放在了薛姮的手上。
薄薄的一本書,有點陳舊的封麵,可不知為何,在薛姮拿起那本書的時候,莫名的有一種難過悲傷的情緒湧上了心頭。
她修長雪白的手指輕輕撫了撫書的封皮,緩緩翻開了書頁。
雲茴緊緊的盯著她的動作,一瞬不瞬,眼都不敢眨。
“好奇怪,這書怎麼一個字都沒有?”
薛姮話音剛落,離奇的事情就發生了,那泛黃空白的書頁上,忽然緩慢的浮現了兩個小字。
娘親。
“娘親?”薛姮重複了一遍,有些疑惑的望著雲茴:“你這書好奇怪呀。”
她說完這句,忽然抬手摸了摸濕潤的眼角:“怪了,好好的,我怎麼哭了?”
宋翊忙拿了紙巾遞給她,笑道:“你該不會是看書看哭了吧?讓我瞧瞧是什麼故事這麼感人?”
他往書頁上看去,可書頁上卻是一片空白:“沒有字啊?”
“你沒看到嗎?”薛姮忙指著‘娘親’兩個字給宋翊看,可手指尖指過去時,她卻驚呆了。
那筆墨深濃的娘親兩個字下麵,又緩緩的浮出了一行小字。
西寶好想娘親啊。
薛姮隻感覺到自己好似驟然被什麼東西給刺中了心髒,細微的卻又酸脹的痛楚就那樣彌漫全身,她怔怔然的望著那一行小字,眼淚連綿滾落,竟是止都止不住。
宋翊嚇了一大跳,“阿姮,你這是怎麼了?”
雲茴也紅了眼,她知道的,前輩現在隻能和薛姮用這樣方式的來見麵。
可是不管怎樣,等了幾百年,找了幾百年,終於見到了他的娘親,這已然是最值得慶幸最值得人歡喜的事情了。
她是真心的為前輩高興,因為她也曾這樣渴望過這些東西,隻是她,終究還是沒有這樣的福氣罷了。
“我沒事兒,沒事兒。”薛姮擦了擦眼淚,再看向書頁的時候,那些字已然全都消失不見了。
薛姮抬眼看向雲茴:“雲小姐……我有點好奇,這本書……”
“這本書是一個逝去的長輩給我的,那長輩說,無緣的人看到的是一本無字書,但有緣的人就能窺得隻言片語。”
雲茴笑著伸手接過書:“看來薛小姐和這本書有緣呢。”
“我……”薛姮有點不好意思:“我能借你這本書看幾天嗎?”
雲茴想了想,方才道:“薛小姐,不是我不願意借,隻是當時答應了長輩,會好好保管,所以,我得先回去問一問長輩的後人,若是他們願意,我自然也是願意的。”
“那好,這是我的電話,你留一下,我們再聯係,好不好?”
“當然可以。”雲茴接過了薛姮的名片,“那我先走了,薛小姐,宋先生,再會。”
一直到雲茴離開咖啡店,宋翊方才對薛姮道:“這女孩兒怎麼怪怪的,阿姮,你剛才到底怎麼了?怎麼忽然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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