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茴……”蕭野驚呆了,他沒有想到雲茴竟會對慕遠征提出這樣一個要求。

是,他是曾經說過,想要不受拘束的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可他也清楚自己身份的獨特性,知道自己這一生不可能真的做到無拘無束……

慕遠征定定看了雲茴許久,方才緩緩點了點頭:“我可以承諾做到這一點,隻是,你這個小姑娘……怎麼和旁人一丁點都不一樣?你就沒有想為自己要的東西嗎?”

“有,還有最後兩件事,一件關乎我自己的私事,一件,是關乎這個國家的女孩子的命運。”

慕遠征的臉色終是沉肅了下來:“你說。”

“我想為頌城名門秦家嫡長子求一件事。”

“秦家?是那個傳聞中一直病重不治的秦家嫡長子?”

“對,就是他,秦湛。”

“你想為他求什麼?”

“我暫時還沒有想到,隻好請您先應下我,等我想到時,再找您兌現。|”

慕遠征聞言不由笑了:“你不怕我食言?”

“慕先生一片愛女之心我看在眼中,所以我相信您不會用自己女兒的性命玩笑。”

“好,我答應你,等你想到時,隻管來找我兌現。”

雲茴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多謝。”

“那麼你所說的最後一件是……”

“我曾經有一個好友,前不久遭逢意外去世了,為此我曾查閱了很多關乎這方麵法律的資料,我發現了一些漏洞,也想到了一些建議……”

雲茴並未詳細去說柳如蔭的遭遇,對於逝去的人,更要給她們多一分的尊重。

尤其,她想到柳如蔭的去世在頌城掀起的那些風波和各種滿天飛的八卦傳聞,想到她的父母弟妹來帶走她的骨灰時,一副小心翼翼不敢抬頭的模樣,好似是他們的女兒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般。

她並不奢望能憑借自己一己之力改變整個社會對於這種事情的輿論,她隻是希望,如果能盡到自己一點綿薄之力,讓以後可能不幸遭遇這種淩辱事端的女孩兒,能感受到社會的一點寬容和厚愛,也能多一分,活下去的勇氣。

“我希望可以從法律層麵加重對於施暴者的懲罰,然後從社會道義層麵,給與受害者更多的關愛和心理疏導,幫助她們更快的走出困境,重新生活,有很多時候,並非是事故本身讓她們活不下去,而是事故發生後,整個社會整個社群施加給她們的巨大的壓力,非議,成了壓死她們的最後一根稻草。”

“你年紀輕輕,卻能想的這麼深遠,有你們這樣的年輕人,我們國家的未來,還真是充滿了希望,讓人期待啊。”

慕遠征讚歎的點頭:“我答應你,我會讓司法部門重視起來你所說的這個問題,至於後者,你覺得,以你的名義成立一個基金會,專門幫助遇到類似困難的女性,給與他們法律和生活上的一些援助,你覺得如何?”

雲茴雙瞳倏然一亮,可下一瞬,她卻又搖了頭:“成立基金會是好事,可是,我更希望用我那個去世的朋友的名義。”

“心存良善,卻又不沽名釣譽,雲小姐,你這樣行事,連我都不得不說一聲佩服,你這樣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