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挨在淩月很近的位置,淩月幾乎貼著他坐著,她感覺有種莫名的不對勁,卻又覺得很自在,自相矛盾。
好在他們在空中飛,風浪大,淩月聽不到他的心跳聲。
“玉兔,把冰刃給我!”
“兔兒!給我冰刃!”
不過她這會倒是思緒飄了很久,耳邊又因為疾風略顯嘈雜,以至於慧日喊了很多遍要她把冰刃給他,她都沒聽見。
最後,慧日隻能握住她的手,加了一道力,某一瞬間淩月整個人像被電閃了,終於恢複了清醒。
他們二位一起將冰刃狠狠按了下去,瞬間,藍光大作,鵬鳥咆哮。
大鵬劇烈扭曲著身子,幅度越來越大。
“我們跳下去吧!”
淩月想飛到天上,卻沒想到慧日說要跳下去,而且還沒等她回應慧日就帶著她一起跳入海中。
潮漲潮落,深海幽藍,恍然如夢。
浪花卷卷,拍打著臉頰,似有幾分輕柔,淩月睜開沉重的眼皮,她這才發現自己的眼睛裏都是水。
揉完眼睛後最恐怖的事莫過於看著兩個八尺有餘的男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而且瞧那架勢,應該是僵持了很久。
慧日平靜的麵龐沒什麼波瀾,倒是小赤的肩膀起起伏伏的,似乎壓製著怒氣。
“日神大人還是桃花多多啊,這回又帶了隻雪白的小兔子出來,還不管人家死活,直接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
“那也不及你赤淵魔君,況且魔君倒是很關心玉兔,你們認識很久了嗎?”
淩月尷尬無比,手扶額,心想小赤是想讓她前期的努力功虧一簣嗎?
“哈哈哈,相見恨晚不行嗎?我看著這麼隻乖巧又可愛的小白兔,自然知道要憐香惜玉,日神大人怎麼不懂這個道理呢?”
“究竟是相見恨晚還是你另有所圖?魔君莫名其妙出現在北冥難道不該解釋一下麼?”
“解釋?我魔族地界就在附近,想出來捕條魚當夜宵,怎麼樣,這個理由你信嗎?”
慧日沒回話,滿臉寫著:你當我是傻瓜嗎?
淩月看不下去,撐著身子起來,這下她才發現自己為何眼睛疼了,因為她在水下!
“兔兒,你醒了?沒事吧?”
慧日一臉關懷,可淩月想起方才慧日不顧自己的意見就把自己帶下水,心中噴火。
“日神大人放心吧,摔不死也淹不死。”
“小白兔,我們又見麵啦!還記得我嗎?”
小赤的桃花眸在海水中依舊亮晶晶的,甚至比在水上還不正經。
淩月不太習慣小赤這副模樣,她以為小赤最近抽風了,其實是她忘了。
千年前小赤就是這幅模樣,隻是後來她當上了魔尊,小赤有所收斂。
淩月故作單純:“當然記得,你長得花似的,想不到你是魔君大人呀。”
隻是四周忽然變得更加灰暗,最後一縷月光都被遮住了,海水翻湧,淩月下意識抓了慧日的手臂,後來又鬆開了。
抬頭看海麵,原來是那條鯤遮住了光亮。
而鯤正往他們的右前方遊去,那裏有一道白玉砌成的門,忽閃著金光,他們知道那裏是封印。
然而,門雖沒開,那條鯤既然直接穿過白玉門,自由自在就進入了封印,毫無阻攔!甚至連術法都不需要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