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月的意識恢複清醒之後就聽到耳邊一片聒噪,她快煩死了。
“不行!今日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是我的不對,昨日我派兔兒去日宮送藥,她好像受了傷。”淩月知道這是女佩的聲音。
另一位更加生氣了:“好像?是肯定!兔兒元神都受損了!怎麼去一趟日宮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嫦娥妹妹,你先冷靜,慧日說玉兔與他的弟子發生爭執,不慎被甩入火盆,已經給她上藥了。”
“甩進火盆?!隻是上藥怎麼行!日神大人就是這樣教導徒弟的嗎?他在哪裏,我去找他理論!”
淩月覺得越聽越有意思,從來都是她為別人打抱不平,這個凶巴巴的嫦娥仙子竟然這麼愛護她這隻兔兒。
女佩趕緊攔住嫦娥:“好妹妹,你看你現在去找慧日理論也沒用啊,畢竟兔兒這次元神受損,我們也沒法幫她修複,不如問問日神有沒有什麼好法子解決?”
嫦娥瞥了女佩一眼:“最好他有辦法解決,不然我不保證我能夠對你以及慧日冷靜。”
淩月知道這女佩師姐果然一點都沒變,好不容易當上個元君,竟然連嘴皮子都鬥不過嫦娥。
當年她還在月宮時,沒聽說過什麼嫦娥仙子。
嫦娥抱著玉兔和女佩一起去往日宮,她一見到慧日簡直火冒三丈。
“看來日神大人還真有閑情逸致,自己的弟子疏於管教,弄傷了我的玉兔,日神大人卻有功夫在這喝茶?”
淩月覺得這話說的很刺耳,但確實是她的心聲,倘若她能化為人形,也必然要問得慧日啞口無言。
隻是慧日聽著這冷嘲熱諷,絲毫沒有動怒,反倒是淺笑起來。
“確實是在下管教無方,請嫦娥仙子恕罪。”
女佩攔住正在氣頭上的嫦娥,搶先一步:“日神也不要怪罪,其實嫦娥隻是關心兔兒,昨日兔兒在你這受了傷,似乎傷到了元神,我們月宮修習的術法沒法解決,不知日神可有法子?”
慧日輕輕挑了眉:“昨日玉兔不慎跌入火盆,受了些皮外傷我給它用了靈藥,怎會傷到元神呢?”
嫦娥語氣依舊生冷:“那就該問日神大人了吧,你的弟子還對我的兔兒對了什麼?!”
“玉兔體質極寒嗎?”
這一問,嫦娥倒是愣住了,月宮的弟子修習水係術法,體質偏寒,但體質極寒和偏寒是有區別的。
慧日不緊不慢回應著:“若是這樣的話,不如先把兔兒留在我這吧,我能解決掉她身上的火性。”
淩月倒是突然心驚膽戰起來,當年整個月宮體質極寒的隻有她一個,如果慧日來修補她的元神,極有可能發現她就是淩月!
她的複仇大計還沒準備好呢!這要是再被慧日弄死了,豈不是太虧?
於是淩月猛地往嫦娥懷裏鑽,像隻黏人的小淘氣,卻隻是讓嫦娥一展花顏。
“兔兒別鬧,等日神治好了你,我們就回長生殿。”
嫦娥主動將淩月塞給慧日,淩月無奈隻能立刻咬住他的指頭。
哪知慧日根本沒反應,隻是稍微皺起了眉。
“兔兒!”女佩一聲大喊,慧日另一隻手擺了擺。
“無妨,我去探探是不是體質的原因,等兔兒好了我親自送去長生殿。”
嫦娥冷冷道:“最好是這樣。”
淩月一直咬著慧日的指頭,倒是弄得自己滿嘴腥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