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起小姑娘當時的哭哭啼啼,要死要活,她隻有滿心的失望和一股難以言明的解脫。
果然,別說幸福,就是簡單的安心和平淡都和她無關。
來到剛才的十字路口,人還沒有走遠,賀知恩二話不說一腳油門踩了上去,車就這麼直直停在那對男女不遠處。
邵明月沒有動作,麵無表情的看著遠處,手中的資料已經變了形狀。
“邵總,需要我出麵嗎?”
賀知恩滿臉憤怒,眼中充滿了同情和心疼。
邵明月沒有說話,而是緩緩轉頭往那邊看去,透過玻璃,聶和越和她的距離不遠不近,遠到她連下車的勇氣都沒有,近到她能看清聶和越抑製不住的開心。
那是和她在一起時從未有過的笑容。沒有拘束,沒有小心翼翼,沒有刻意討好。
有的隻是發自內心的愉悅。
或許,從一開始,他們的關係就像這段距離,從未近過,是她在粉飾太平而已。
邵明月扯了扯嘴角,一抹苦笑縈繞在嘴邊,她收回目光,低垂下眼眸,淡淡對賀知恩說道:“回去吧。”
“邵總,你就這麼算了嗎?你不生氣?就不想下去收拾那對狗男女?”
賀知恩情緒無比激動,滿臉怒其不爭,比起她這個正主,她更像是當事人。
“回去吧,我累了。”
邵明月始終平靜如水。
賀知恩直直的看著她,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許久,才淡淡說道:“邵總,你是我見過最奇怪的女人。”
邵明月輕輕笑了笑,把手中被自己弄皺的資料緩緩撫平,聲音淡若置聞。
“算是吧。”
賀知恩沒有在說話,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對她失望怎麼的,掉頭回去的路上,小姑娘一言不發,油門踩到底,一路上風馳電掣,鳴笛聲此起彼伏在車窗外響起。
對此,她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平靜的看著窗外。
回到公司,繼續若無其事處理工作,和平常沒有任何兩樣。
別說別人了,就是她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足夠冷血和無情。
快要下班的時候,聶和越竟打電話過來,看著屏幕上不斷跳動的名字,她遲疑了好一會兒才按下接聽鍵。
“明月......”
聶和越試探的語氣在她耳邊響起。
她沒有說話。
聶和越的聲音繼續響起。
“我今天在大十字看到你的車了?......你看到我了嗎?”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邵明月不是想要裝傻,也不是沒有快刀斬亂麻的魄力,隻是有些煩躁不堪,不想去理會而已。
更加不是覺得這段感情還能繼續下去,就是簡單的不想在這個時候處理。
可事情就是這樣,不是你不想處理和懶得理會就能消失的。
她默默歎了口氣,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聶和越,我們談一談吧。”
“明月,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晚上見麵說吧。”
說完,她直接掛斷了電話,不想在聽聶和越狡辯已定的事實。
下班後,賀知恩得知她和聶和越要見麵,一下午沒怎麼和她說話的小姑娘當即表示要跟著一起去,說是至少在動手這一塊從未怕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