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較之前,這身裝扮確實算低調了,也更凸顯了他身上儒雅溫潤的君子氣質。
“這樣好了吧?”舟溢朝他一笑。
“嗯,不錯。”朗薄淵又讚了一句,“辦事速度還可以。”
舟溢把人從地上扶起,展顏輕笑:“答應了魔君,當然就該做到。魔君看看,是他嗎?”
朗薄淵略一打量他的相貌:“應該是。”
“魔君怎麼不問問我,他是不是受到了感染?”
“你能打暈了帶回來,自然是已經被感染了。”朗薄淵捏著眉心,抬手倒著茶,先邀了舟溢坐下。
他已經為這件事頭疼許久了。結果早在他意料之中,但怎麼向容兒他爹娘交代,還是個大問題。
容兒的爹娘每晚都要開門迎接著兒子回來,連死都不怕,若要直接告訴他們容兒已經感染了,會發生什麼,朗薄淵也不知道。
“魔君,茶水滿了。”舟溢看著他心不在焉地倒著茶,茶水溢了出來都沒發覺。
“喝茶。”朗薄淵住了手,把一杯盛滿的茶推到舟溢身邊。
動作太急促,手撞到了一隻碟子後,朗薄淵才想起了小傀儡之前做的糕點,他一把將碟子推到了舟溢麵前:“快嚐嚐。”
舟溢沒往糕點上看一眼,而是先看著他出血的手:“手還疼嗎?”
聽他一問,朗薄淵才發現手上被滑出了道傷。原來是那碟子邊沿有塊凹陷,他的手剛擦過去,就出了血,碟子邊緣現在還留著他的血。
朗薄淵嗤笑了聲:“這點小傷……”
“魔君,多有冒犯了。”
舟溢的一雙手已經覆住了他的手,徐徐傳送著溫暖的靈力。
傷口愈合後,舟溢放下了手,握了握手心裏殘留的溫度,目光才看向糕點:“這是刺玫味的嗎?我記得魔君不喜歡這些花味。”
朗薄淵:“不知道,反正挺甜的,你嚐了就知道。”
舟溢拿了塊糕點,輕咬了一口,笑道:“好吃。”
他剛入口的糕點上沾上了一點梅花似的紅,正是朗薄淵不小心撒在上麵的血。
“猜猜誰做的?”
舟溢有點不敢確信:“是……”魔君?
“是他。”小傀儡剛站過的地方,已經沒有了人影,朗薄淵道,“小傀儡?”
“他出去了。”舟溢苦笑道。就在他給魔尊療傷時,小傀儡就走了。
朗薄淵:“哦。”
“魔君在這裏過得還好嗎?”舟溢喝了口茶,聲音卻恍若隔世之遠。
“還好。”朗薄淵不想讓其他人為自己擔心,對於這種問題也一向是報喜不報憂。
抿唇喝了口清茶,朗薄淵就著茶朦朧的霧氣問出了一直想問的話,“你說,我來過這裏嗎?”
“魔君為何會這麼問?”舟溢放下了茶杯,杯中的水撒了一些出來,他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