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揪出來罵,不如自動認罪。
拓跋護幹淨利落的一手撈起小熾兒,一手把點心托起放在蘇婉兮身前。
“兮兒餓了吧,吃些點心墊墊肚子。”拓跋護諂媚的動作,做的行雲流水。
蘇婉兮沒好氣的嗔看他一眼:“別以為這事兒就玩了。”
蘇婉兮罵的是小熾兒,拓跋護以為是他,頭點如蒜。
把小熾兒放在毯子上,拓跋護和蘇婉兮慈愛滿滿的陪他玩耍。拓跋護更是將一卷兵書,細細的說給小熾兒聽,實在是從小培養。
大概是兵書無趣,活潑亂動的小熾兒,漸漸不抵兵書之意複雜,安靜的睡了過去。
拓跋護疼愛的看著他柔嫩的小臉:“太子隻有這時候,最是安靜。”
蘇婉兮抿嘴笑著附和著:“如今他貪睡,等過個幾年長大了不貪睡了,才有的稚奴你煩惱。”
拓跋護熟練的輕輕拍著小熾兒的背,讓他睡的更安穩。
“兮兒,桂王如今正在返回京城的途中,淺綠該備嫁了。”拓跋護想到今兒收到的密奏,心情甚好的同蘇婉兮說著。
蘇婉兮好奇的抬頭問道:“他想娶,本宮就讓淺綠嫁麼?”
拓跋護興高采烈的神色,瞬間瓦解,變成一副哀怨臉。
“淺綠不小了。”拓跋護幽怨的勸著蘇婉兮。
蘇婉兮固執己見:“淺綠年歲也不大。”
“京城的貴女,在十六歲嫁人的大有人在。”拓跋護舉例勸說。
蘇婉兮高貴冷豔的瞥了拓跋護一眼:“淺綠是皇室公主,怎可和她們混為一談。況且,桂王還要領兵打仗,娶了淺綠還不是讓她獨守空房?”
拓跋護語塞,這的確是個問題。
戎族那邊有些不安穩,桂王回京不久後,就要率兵去攻打鎮壓戎族。
“稚奴,淺綠剛學東西不久,我若不將她教全了,怎麼放心讓她出嫁?”蘇婉兮好言相勸著。
拓跋護不甘心的捏著蘇婉兮的手,入手細滑,軟若無骨。
“這天下之事諸多,兮兒你是不可能將淺綠教的萬事皆通。難不成兮兒想留著淺綠,讓她一輩子長在你身邊不成?”
話說到這地方,蘇婉兮哪裏會有不明白的。
“皇宮中若沒有公主,我顯的無聊。不如等我給稚奴生了女兒,再給淺綠備嫁?稚奴,你不知道我當初第一眼看到淺綠時,她那信任依賴的眼神。我是真的把她當女兒養的。”
生個女兒,這事兒多簡單。
拓跋護自信笑道:“既然兮兒如此說,那咱們現在就開始努力吧。指不定咱們的小公主等的正急!”
蘇婉兮的話,桂王自然也從拓跋護那兒得知了。
於是,桂王返京的路途之中,逢廟必拜。跪拜時,他無比虔誠的乞求上蒼,趕緊讓皇後娘娘有孕,而且是個小公主。
當桂王手下眼睜睜看著他們主子嚴肅走入送子觀音廟時,一個個在戰場上麵不改色的人,全部嘴角抽搐,仿若被雷當頭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