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莫寒是很早之前就在做好針對裴氏的事情，隻是這些事正好擠在了裴家出事的時候，造成了如今的現現狀。
如果顧莫寒不是他老板，他還真想說，真是自己做的孽自己還。
“你說，裴雨薇是個什麼樣的人？”
顧莫寒皺著眉，點燃了一根煙，卻沒有立馬抽，而是夾在手上。
陸文華沒想到顧莫寒竟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楞了一下才說：“顧總想聽實話嗎？裴總是我見過的女人中，能力最強，也最溫柔的人。”
“溫柔？”顧莫寒冷笑，他從來不知道裴雨薇竟然還能和溫柔兩個字扯上關係，那個女人一直板著臉，哪怕再床上，也是不情不願的，十分的感情永遠在壓抑著，他有時候，都替她累。
陸文華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顧莫寒的神色，見他並沒有發火，才繼續說：“一開始我也不這麼認為。
所有的人都覺得裴總性格冷，見誰也沒笑臉，處事上總是太過果斷，不留情麵，但是後來才知道她會記得每一個被她教訓過的。
下屬做錯事，雖然批評，但是第一時間是解決，後來甚至會安慰，隻是她的安慰一直在暗地裏。”
這些事情太多了，陸文華說都說不過來。
“她這個人總是不坦誠。”
顧莫寒低聲說著，他這幾天一直在想裴雨薇問的那個問題。
喜歡嗎？
愛嗎？
顧莫寒已經記不得自己之前的喜歡是什麼樣子了，他以前喜歡白秋霜，也正是因為這份喜歡，才恨上了裴雨薇。
可是現在，哪怕白秋霜回到了他的身邊，他的腦海裏卻隻有裴雨薇。
他覺得這樣子的自己很可笑。
“顧總，您要是不生氣，我就跟您說說顧氏裏最大的一個不解之謎。”
陸文華的心跳猛地加快，他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說的這番話很可能會得罪顧莫寒，卻還是忍不住的要說。
顧莫寒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陸文華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大家都在傳，裴總這麼優秀的人，到底您為什麼會不喜歡，如果不喜歡也就罷了，又為什麼處處針對，連半分情麵都不曾給過。”
顧莫寒猛地抬眸，心髒處就像是被某種利器狠狠地砸了一下，痛的他緊緊地皺著眉。
“這些，裴雨薇知道嗎？”
“知道，裴總怎麼可能不知道？您隻是偶爾來一趟顧氏，但是裴總卻是每天都要來，您做的所有事，所有能被其他人知道的事，站在輿論中心受傷的，承擔這一切的卻是裴總。”
顧莫寒蹭的站了起來，狠狠地握住了拳頭，朝著桌子重重的砸了一下！
砰的一聲巨響讓陸文華嚇得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他剛想再說些什麼，就被顧莫寒冷聲嗬斥離開辦公室。
隨著辦公室的門關上，顧莫寒徹底的失去了冷靜，他的雙目猩紅，看著桌子上的文件，腦海裏卻想著裴雨薇。
這些年，他不曾給過她半分麵子，不管是在顧家，還是在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