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並沒有叫侍衛長起來,隻是問,“高將軍,外麵那些禁衛軍是怎麼回事?可否給哀家一個解釋。”

“回稟太後娘娘,臣奉聖上之命保護太後安全,這是聖旨,還請太後娘娘過目。”侍衛長從懷裏摸出一卷絹帛,遞給一邊的宮女。

太後接過聖旨看後,臉色變得更差,“哼,聖上如此美意,哀家怎麼能不領情呢!那慈寧宮什麼時候才能恢複常態呢?”

“這個聖上並沒有說,娘娘可以等聖上回來後再向聖上詢問。”侍衛長語氣冷靜的回答道。

“那鎮國公府呢?為何也要被監禁起來?”太後終於問出了初衷。

“臣也隻是奉命行事。”侍衛長堅決不吐露一絲一毫其他事,“太後娘娘也看過聖旨了,那沐昭儀……?”

“哀家自會讓人去請沐昭儀過來的,高將軍自便吧!”太後站起身拂袖而走,其餘人也跟著太後離開了,侍衛長一直等到太後走遠了,才起身往外走去,繼續安排事情。

後宮並不知道宮外的事,所以等禁衛軍圍住慈寧宮的時候,後宮的大大小小的宮妃都嚇了一跳,都想知道是為何,特別是沐昭儀,李長樂並不知道永和帝遇刺的消息,等慈寧宮來人請她過去的時候,李長樂才發覺不對勁,很想問點什麼,但一隊禁衛軍始終跟著慈寧宮的宮人,李長樂隻好忍下一切心思先去慈寧宮。

等李長樂到了慈寧宮,從太後口中得知永和帝遇刺一事,瞬間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為何還會如此,難道又是李家做的?

“姑姑,難道我們李家參與到了其中?”李長樂忍著腦中的疼痛,躺在床上拉著太後的手問。

“當然不關李家的事,現在做出這種事與李家又有什麼好處?李家從你祖父辭官後就一直低調行事,是想等你生下皇子後再做其他打算,怎麼可能會如此匆忙行事,你不要擔心,好好休息,李家不會有事的,還有你父親在呢!”李太後看著侄女慘白的臉色安慰道,並且她也不相信永和帝真的會不顧西北的形勢,對李家動手。

李長樂聽到太後提起她父親,正在鎮守西北的大將軍,終於放下心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李長樂暈過去了,太後命太醫診治,得知是憂思過度,急火攻心導致的,並無大礙,小心調養就好了,還開了幾幅調養的藥。

接下來幾天李長樂喝了藥一直半睡半醒,渾身無力,連張口說話都費力,李長樂自己知道不對勁,開始拒絕喝藥,想喚人去找太後,但從長樂宮帶來的宮女卻還是一直喂李長樂喝藥,還對其他人說,沐昭儀一直憂心聖上和鎮國公府,每晚都睡不安寧,隻有喝了藥後才能得片刻安寧。

就這樣,其他人也不再去打擾李長樂養病了,也沒有人在太後耳邊提起因憂思過度,還在病中的李長樂了,所以一直也沒有人發現李長樂和那宮女的不對。

八月初十這天,聖駕終於走到到京城附近了,等十二這天京城戒嚴,城門處隻有守衛和迎接的官員,進了京城後路上更看不到一個行人。

長春宮裏所有宮妃都衣著華美,已經快要午時,還沒有內侍來通報聖上的禦駕到了沒,坐在後麵的嬪妃悄悄的往外看,最後連皇後都有點坐不住了,看向一邊的瑞珠,瑞珠會意,悄悄的退下。

皇後今日穿著一身明黃的鳳裙,整個人高貴大氣,威嚴懾人,皇後今日是想對嚴妧展現一下後宮之主的威嚴。

皇後已經得知了鎮國公牽涉到了刺殺聖上一案中,太後和沐昭儀又被軟禁在慈寧宮,皇後最近正是春風得意,她在之前就收到了忠靖侯夫人從行宮傳回來的消息,說文容華在行宮如何如何飛揚跋扈,目中無人,之前皇後不計較嚴妧的張揚,是想用嚴妧來對付沐昭儀,自然當作看不見,但現在這後宮皇後一人獨大,也就看不得嚴妧的張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