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藥師腦海不斷思索著,看著酒杯裏宛若紅寶石的酒水,又看了看對麵的聖上,知道他是一個值得輔佐的君王,並不會讓他的才華沒落,於是笑著舉杯,“得蒙聖上另眼相看,藥師豈有不從。”
永和帝看著前世的首輔大人在今世早早同意了入仕,心裏也是一片沸騰,今世君臣二人早了十年齊心協力,一定會讓大鄴比前世更強大。遂舉杯仰首喝下了杯中之酒。
謝藥師同樣也是一口喝下了,白玉般的麵孔因為心情的激動,又被酒一激,顯現出絲絲紅暈,看得嚴妧眼睛有點直,不妨謝藥師也向她這邊看了過來,謝藥師見嚴妧在看他,臉更加紅了,剛才他一個人在此喝了好幾壺酒,都不見一絲醉意,這時隻不過喝了一杯果酒,隻因為心上人的一個眼神,就覺得心裏已經醉了,眼睛裏仿佛蕩漾出了幾分水意。
嚴妧回過神來,發現除了永和帝正神色如常的說話,其他幾個在房裏伺候的人都有點魂不守舍,嚴妧又看了看謝藥師那一臉的醉意,笑著拉了拉身邊的永和帝示意他看對麵的謝藥師,永和帝也看見了謝藥師醉了,知道他可能之前已經喝了很多酒了,此時酒意上來了,自然醉了。
永和帝嚴妧回行宮的路上多了一個喝醉了的謝藥師,讓人去找了一輛馬車,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回了行宮。
謝藥師意識模糊的感覺自己已經回了住處了,又有宮人服侍他喝了一碗茶水,躺在床上感覺身上燥熱,迷迷糊糊的覺得好似看見有一個穿紫衣的女子慢慢上自己走進,開始時離得很遠,進了後發現女子紫衣上繡著大片大片的重瓣桃花,可一張臉卻怎麼都看不清。
謝藥師使勁兒的睜大眼,想要看清那女子是誰,卻發現自己躺在一片荊挑林裏,這片荊挑林對他來說一點也不陌生,正是雪海樓附近的那一片荊挑,突然,謝藥師知道這女子是誰了,想伸手去抓住她的手,卻發現怎麼也靠不近,一次次的伸手隻是徒勞而已,最後隻見女子笑了笑,慢慢的轉身離去,拚命的想伸手挽留,卻隻是抓住了裙擺上的一個如意結,聞著如意結上那淡淡的青水香,心痛欲裂。
徒然場景一轉,謝藥師發現自己在一個梵音陣陣的寺廟裏,眼前是一臉慈悲普度眾生的佛祖,看著高高在上的似笑非笑的佛祖,謝藥師覺得非常不舒服,想要轉身離開,卻發現自己怎麼都走不出這個大殿。
日複一日的在這裏看著無數眾生來這裏拜佛,聽著她們那些願望,謝藥師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想往外走,才走出佛祖幾丈遠就被一股力量拉了回去。
最後謝藥師也不想著出去了,但也不想去看那些來來往往的人,自己躲到了佛祖身後去,不知外麵是白天還是黑夜,外麵又有人來了,卻並沒有聽見那些千篇一律的向佛祖的祈求,隻是聽見輕輕的腳步聲向他待著的佛祖身後走來。
是一位女子,非常美麗,雖是一身普通的衣裙,可還是隱隱看得出衣料的不凡,她看不見他,走到了他棲身的地方,看著那女子的麵容,他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更讓他覺得熟悉的是那女子身上的香味,有別於佛祖前常年焚燒的檀香,這種香清幽冷淡,讓人聞著幾乎欲罷不能,他覺得他一定認識她。
不久又聽見了一陣腳步聲慢慢向這裏靠近,是一個軒軒如朝霞舉的年輕男子,謝藥師越看男子越覺得奇怪。
聽見那男子喊那女子為“妧兒”,而那女子則喊男子為“玉人”,聽著熟悉的兩個名字,謝藥師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在快要想起的時候,卻被眼前倆人的行為驚呆了。
那兩人毫不顧忌的擁抱,隨後又相互褪去衣物親吻在一起,兩人竟然在這佛門清淨之地做這種事。
謝藥師聽見那女子說,“既然那人如此對我,我也不能叫他好受。”男子卻是沉默了下來,麵上似乎有些掙紮,但那女子的一聲“玉人”一下就驅散了他臉上的不安,隻顧擁抱眼前人,“妧兒不必有所擔心,不會有人威脅到你的,就算是你沒有孩子,也可以收養一個,隻要你想養那人的隨便哪個孩子,想必那人也會同意的,以後有些事我也會竭力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