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帝帶著嚴妧往住處走,去的是永和帝住的院子,嚴妧本來有自己的榻的地方的,但看樣子永和帝是打算兩人一起過夜了,嚴妧求之不得,本來下午就在車上睡了那麼久,現在如果繼續睡的話,怎麼可能睡得著?陪在這人身邊,無聊了還可以舒舒服服的在床上打一架。
這邊一齊往自己住處走的三位王爺,年紀較小的平郡王禮郡王,正小聲的說著今日坐在聖上身邊的那個文容華。
“以前在讀書的時候總是在想書中所描寫的洛神是什麼樣子,看著書上的形容總覺得是古人誇大,今日一見卻是重現了書中所言啊!“禮郡王搖著扇子,湊在平郡王耳邊說。
平郡王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口中卻說到,“慎言,畢竟是皇妃。”禮郡王聽見這話不在意的撇了撇嘴。
安王聽著身邊兩位兄弟的討論,心裏有點煩躁,煩的確是嚴家,‘嚴恒之的大女兒被選進後宮,二女兒卻被賜給自己為側妃,本來自己與王妃恩愛非常,是不欲納側妃的,誰知太後橫插一腳,而自己那位未過門的側妃的姐姐,今日一看好像很得聖上喜愛,日後側妃進門後是輕不得重不得。’
“五哥,今日那個小皇嫂你怎麼看?”禮郡王一臉紈絝的衝安王問道,語氣特別刻薄,禮郡王平日最看不得安王這幅對什麼事都雲淡風輕的樣子,故意為難安王。
一邊的平郡王也是一臉好戲的看著安王,安王聽見禮郡王的話才從自己思緒中回過神來,看了看周圍人雖不多,除了幾個心腹外,還有幾個不認識的宮人和巡邏的侍衛。
“既是聖上看重,想必文容華也是處處優秀,剛剛六弟說的對,畢竟是皇妃,你也要尊重些。”安王和氣的說道,一點也不介意剛剛禮郡王的無理。
看著已經到住處了,安王率先與兩人告辭先走了。
第二日早晨,嚴妧在夢中感覺呼吸不暢,怎麼都沒有吸不了氣,難受的醒了,就看見永和帝一臉壞笑直起身,讓一邊的宮女伺候穿衣,嚴妧看紅玉青玉正埋著頭站在一邊,知道該起床了。
正準備翻身起來的時候,卻感覺手腳無力,特別是腰部,根本就使不了力,隻好喚紅玉二人過來扶自己起來,洗漱的時候感慨到,昨夜還是不該那麼放縱的。
永和帝看著嚴妧渾身提不上勁兒的樣子得意的笑了笑,“阿妧,今日可要好好休息休息,要不要到朕的禦攆上來休息,禦攆更寬敞舒服。”
嚴妧對著鏡子描眉,側了側身子,看著鏡子裏永和帝那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翻了個白眼,沒理他。
永和帝見嚴妧不理人,以為嚴妧終於是知道害羞了,越發高興了,還走到鏡前,從妝奩裏選了一對白玉蘭的耳墜,親手替嚴妧戴上,手仿佛還不經意的多摸了嚴妧耳垂幾下,嚴妧簡直不想跟這人多計較了。
但忽然,嚴妧發現永和帝微微彎腰為她戴耳墜的身形有點僵硬,眼睛一轉,嘴角勾了勾,知道昨晚對身後這人也不是沒有影響。
轉身勾住永和帝的脖子,此時嚴妧正坐著,永和帝為了配合嚴妧的動作,隻好彎下腰,卻感覺腿軟,好在旁邊的宮女迅速的端了一把紅木繡墩到永和帝身邊,永和帝順勢坐了下來,而嚴妧也順著永和帝的動作坐在永和帝的腿上,一隻手放在永和帝的腰側,暗暗揉搓,永和帝當時就不敢動了,僵著腰。
嚴妧隨後又伏在永和帝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才起身拉著永和帝往外走,嚴妧心情愉悅的用了早餐,比平時多用了一碗粥和兩個金絲燒麥,永和帝也是比往常多用了近一半的早點,嚇得平安急忙叫人備著消食茶。
嚴妧最終沒有去永和帝的禦攆,還是乘著自己的鸞車,其實嚴妧挺想去參觀參觀帝王級的攆車是什麼樣子的,但由於永和帝禦攆上常常召人議事,嚴妧去了也不方便,還不如在自己車上自在,永和帝本來還想力邀嚴妧的,但看嚴妧一臉堅決的樣子,隻好失望的獨自享受偌大一個攆駕。
就這樣走了十天左右,終於到了行宮了,行宮是修在綠樹環繞的半山處,繞著這座山一圈一圈的,亭台樓閣若隱若現,從山頂從上至下安排此次來的人員,嚴妧當然跟著永和帝住在最高處,嚴妧就住在山頂一處叫雪海樓的地方,永和帝就在不遠處的太極殿裏。